无端端地，苏楠觉得有些恐惧和不安。
这样未知结果的路程和身边的人，都觉得不安。
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的攥起来。
一旁的邢直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了。
他侧头看着她，似乎想跟她聊天。
“你知道吗？”
苏楠看着他。
邢直：“傅邺川买了明天的机票，打算回去了，这场谈判，崩了。”
从他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苏楠都觉得胆战心惊。
他阴沉的脸上带着清浅的微笑，笑容意味深长，仿佛看着她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那种不忍心却又想看好戏的目光，实在是让人浑身发麻。
苏楠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目光凝住片刻。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完的时候，她虽然有一种绝望的冰冷，但是这种绝望过后，是一种放松。
毫无心理负担的放松。
她没什么好责怪的。
要是傅邺川真的为她放弃了一切，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去还？
纵然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跟他脱不了干系。
剩下的，都看天意。
苏楠缓缓地松了口气，扯了扯嘴角，目光沉静：
“那真是替您遗憾，邢直，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邢直的目光缩了一下，似乎是对她的反应有些出人意料。
车内的氛围的确有些奇怪。
外面闷热潮湿，但是没开车窗，连空调都没开。
苏楠真的是耐着性子和不适在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