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那人手指间的光亮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蓝色的内焰只有黄豆大小,外围包裹的内焰是明黄色的。
火焰在他的手指间不断的翻转、跳跃,被微风吹得肆意延伸着,动作帅气十足。
傅觉深害怕打草惊蛇,因此选择了按兵不动,一双凌厉清冷的眸子看着男人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约五分钟后,从别墅的后面跑出来了一抹同样黑色的身影,身量要稍矮上一些。
同样是看不清男人的面容。
两人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玩着火柴的男人微微侧了下头,他胸口处的项链一下子从脖颈上倾斜了下来。
微亮的火柴光芒在一瞬间照亮了那条项链,是圆形的,类似硬币一般,依稀可见上面雕刻着一个搏击长空的苍鹰图案。
尖锐的鹰爪还抓住了一条长蛇,振翅高飞,气势凌云。
傅觉深的脑海中突然生出了一丝熟悉感,这东西……他好像……见过。
然而却是没有具体的印象了。
两人说完了话,很快那较为瘦的男人离开了,只留下另外一个。
他重新从夹克衫中熬出了一盒火柴,动作熟稔的打开,取出了其中一根。
“滋。”
细微的摩擦声后,小小的火柴再次燃烧了起来,这一次他并没有在指尖把玩,而是点燃了一只烟,嘶哑的声音有些粗犷难听的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哥慢走。”
两人离开了,傅觉深连忙下车走到了别墅门口去看,四周一片黑漆,除了夏天的虫鸣声好像并没有其他问题。
他拿着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围绕着别墅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刚想离开,一道强烈刺眼的光束直直照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含着莫大怒气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傅觉深,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白色的强光照在眼睛上刺目的疼,傅觉深不舒服的眯起了凤眸,伸手遮住了大半的光线,从指缝见看清了来了。
又惊又怒。
江少言!
他怎么会在夏妤晚的家里?
而且,男人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浴袍,衣领微开,露出一片白皙结实的胸膛,还有那双和他白净形象不相符合的毛茸茸的大长腿。
踩着拖鞋出现在他的面前,以一副男主人的姿态询问着自己。
傅觉深面色阴冷,同样怒火中烧,瞪了回去声音同样冷漠至极,“那江少不然也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楼下的动静终是吵醒了二楼的夏妤晚,她本来就睡得晚,刚睡下没两分钟就听到了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夏妤晚听到了,奈何懒癌发作实在是不想起身查看。
原本以为你是附近的野猫或者什么,一会也就好了,谁知道紧接着便是两人吵架的声音。
忍无可忍。
她的起床气上来了,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一把推开了窗户,拿起桌面上的花瓶便将里面的水从上往下倒去。
清丽一喝,“你们两个要吵滚远点吵,大半夜的装神弄鬼是想做什么?”
猝不及防的一股冷水从半空中倾泻下来,正好站在她窗户下面的傅觉深虽然警觉性很高的朝着旁边避开了,可肩膀上还是淋湿来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