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成为了傅觉深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深刻画面,永远的记在了脑海中。
从那以后,不管徐琳容那个女人打或是骂,他都不愿意再碰油画了。
如此过了很多年,直到夏妤晚用自己的生日为理由让自己送她一副画时,他才忍着心里的不舒服,画下了这幅油画。
画完之后傅觉深马上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因为那天是她的生日而妥协?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回忆散去,这幅画时隔了四年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却是被另外一个男人当做礼物一样献宝似的捧到了她的面前。
这种借花献佛的事情让傅觉深心里一阵烦闷,他可是第一次被人“借花”,因为从来没有谁敢在傅爷的面前炫耀。
得知这幅画是傅觉深所作之后,江少的表情就像是吃了额一直苍蝇一般的难受。
他好不容易想出一个好点子哄晚晚开心,没有想到直接助攻了情敌一般……
晚晚不会因为这画是傅觉深画的就心软了吧?
想到这,江少言第一时间就转首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眉目投向了夏妤晚,目光里含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
“晚晚,我……我不知道这画是傅总作的。我先把画还给他,下次再送你一副别的吧。”
江少言话音落下,咬牙切齿的将手里的油画双手奉到了傅觉深的面前,英俊的面孔上笑容格外的灿烂。
“傅总,真是巧了。本少不知道这画竟然是您的作品,来来来,现在完璧归赵。不过……我买这画的时候也就花了三十万,这点小钱不值一提。”
他原本想要翻倍报价的,奈何自己刚才在晚晚的面前说漏了嘴,一时情急将买入的价格说了出来。
不然此刻还能狠狠地宰这姓傅的一笔,给晚晚买糖吃。
“嗯。”
傅觉深淡漠的点头,在夏妤晚微惊的目光中接过了油画,暂时放到了一旁的沙发旁,再无下文。
江少言:“……”
心里有一句脏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算了,我是文明人。
而且在晚晚面前,他更是要随时保持一个性格温柔且绅士的一面。
“好了,天都快要亮了。我没时间听你们在这里讨论这些不相关的,傅总你深夜前来到底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男人的高冷不输给傅觉深,不同的是夜云枫的冷漠里更多了一丝杀伐之气,毕竟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他的一举一动都刚毅如铁。
强行扭转了话题,夏妤晚的目光也从油画上离开,定定的看向傅觉深。
后者见她的眼睛里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似的,红唇轻勾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胸一副戒备姿态的坐在了江少言的身边就不由心里郁结。
她这动作让裙摆上移了一些,圆润白皙的膝盖肌肤晶莹如雪,往下一双纤细的小腿更是诱人。
目光黯了暗,俊颜微垂,细碎的墨色头发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无人察觉。
“爷爷的病又开始严重了。”他开口道,顺势坐到了夏妤晚对面的沙发上。
闻言,江少言和夜云枫两人迅速的看了啦一眼彼此,后者倒是没说什么,可那勾起的唇角怎么看都像是在不屑。
而江少则是直言了出来,“这……我也感到很同情,傅老爷子是一个令我敬佩的人。”
“但是傅总,你找晚晚也没用,她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不是。不如这样吧,我倒是认识不少医学界的专家,我明后天帮您介绍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