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之中。
教坊司上门要钱的时候他们没给,但当他们主动去给教坊司送钱的时候,人家却不要了,不光不要,还闭门不出,整个教坊司都关着门。
徐家来送钱的是徐大公子,他叫不开门,耐不住被人围观指点,便问人教坊司这是怎么回事?
围观群众就问他是哪家?
徐大公子便说了是替妹妹来交罚金的。
当即便有明白人听懂了,可喜听懂的人还不少,便有人问他:“怎么昨日还没有银钱交,今日便一下子有了?”
徐大公子:“给妹妹找了一户人家,对方家里出了些聘礼,便有了这钱。”
“五千两银子的聘礼钱?那可真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户人家啊,就是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家……”
徐大公子后悔不迭,他就不应该解释,现在被人围住,感觉眼前这些人都像要扒开他脑子,进去最深处看那些龌龊一样。
他有点害怕了:“既然教坊司不开门,那我先走了。”
说完推开人慌慌张张的逃了,自从堂妹不见了,他就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现在出来交钱,更加剧了这种恐慌。
人群之中有几个人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暗笑了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大白天的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显然是亏心亏大了。
赵王府里头,石森匆匆的赶过来,低声跟赵王禀报:“徐家人收拾行装,这就要走了。”
赵睿之冷笑一声。
石森又道:“娘娘留了几个人手看着他们,如今娘娘去了宫里,底下人不知道是不是该拦住?”
赵睿之:“拦住做甚么?嫌他们不够丢人的么?他们若是还有几分聪明,趁着机会赶紧逃出性命才是正经。”
他看了一眼廊下正坐在美人靠上低头啃果子的某人一眼,收回目光后不由抿了抿嘴,像是有许多不耐烦,像是又更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意味着妥协。
赵睿之:“我们不拦,你看着吧,自然有人拦,我只是不乐意有人拿我继续做筏子而已,叫那些人都挡着些,把徐家搁出去,他们在外头是死是活,谁也管不着了。”
石森点头应下,看着赵睿之的心情仿佛还行,便试探着问:“太子又打发人送了书信来,说请您过府一叙,您真的不去么?”
赵睿之:“都吐血了还怎么去?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石森:正经真吐血的该是老子我!那太子不是你同一个爹的大哥吗?
言嘉跟明鸾说悄悄话:“接下来王爷肯定要冷笑了。”
赵睿之果然冷笑一声。
“再有书信来,直接叫人拿回去。他叫我我就去,若是问我要冰,难不成我还要给他送回去不成?”
石森严肃脸,心里暗道:就知道王爷不肯见太子,绝对不是为了什么江山社稷安稳不能结党营私之类的事。
话说回来,太子府的供应的确不错,这么多冰,连他夜里睡觉也安稳了许多呢。
要不是王爷还记得,他都忘了这冰还是从太子府里A回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