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过温泉之后赵王爷神清气爽,信步走到外头,吩咐人把小路子公公叫来。
他才回住处,小路子也到了:“王爷?”
赵睿之朝着他笑:“怎么回事?京中赌坊最近又出了一种牌的新玩法,你知道吧?”
小路子神情疑惑,面带不解:“奴才很久都没有回京了,并不知道。”
赵睿之一拍桌子:“还打马虎眼!你别以为现在有娘娘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小路子就疑惑了:“王爷,奴才做过的事还没有不敢认的。再说,奴才一直在行宫,要胡作非为的话,那也是在娘娘眼皮子底下,那奴才的胆子可真是太大了!”
赵睿之:“你还敢狡辩!上次要不是我来的突然,还不知道你们在这里玩这么大!”
小路子丝毫不让步:“所以王爷也应该知道,若不是王爷来的突然,是看不到当时的情况的。”
言下之意,是侍卫们没有认真阻拦,要是真拦,那王爷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呵呵,那你说说,你们瞒着我有什么意思?”
小路子:“王爷,外头的事奴才真的不清楚,王爷说赌坊的牌,若是说的在行宫玩过的纸牌的话,那奴才可就要喊冤枉了,这牌不仅行宫的人会玩,王爷身边的侍卫大人们也会玩啊,保不住就有人在外头玩结果被人学了去呢。再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赌坊又不是咱们娘娘开的,他们爱学,就学去呗。”
赵睿之被气到没有脾气了:“学了去?怎么能叫人学了去?”
小路子反问:“怎么不能?”
赵睿之一时被他问住了,挥了挥手叫他退下。
整个上京,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这纸牌一出来,不说老少咸宜,那真是连宫里太监宫女们也很快玩上了,他进宫的时候,就感觉太后更热情了些,还说:“如果你母亲在西山无聊,叫她回来吧,我们娘们几个才能真玩到一块去。”
赵睿之感觉自己在京中简直就是个聋子、瞎子。
除了大事,其他事儿都是后知后觉。
但大事对他来说有用吗?要么祭天,要么祭祀,要么秋猎,要么春狩,这些东西,他都只是一个旁观者,还是个被迫参与的旁观者。
那赵王府,他也从来不觉得像个家。
奇怪的是,从前有父皇在,他觉得天下处处都是家,都不觉得拘束(除了太子的太子府),父皇一没了,感觉自己的家也没了似的。
至于西山行宫,之于他,就像一块美味的糕点,他只能偶尔舔一舔,却不能常吃。
味道好是好,吃多了也齁人。
他琢磨半天,喊石森过来问:“妹妹在做什么?”
石森:“姑娘去上课了。”
赵睿之:“不是说下午没课么?”
问完自言自语:“定是上午光顾着玩耍,所以又请假了。”
石森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