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木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没有啊,谁看到本少爷去了。这不一直在部落内勤修苦练,准备一年后与元楼主的比试么。”
“少在那里砌词狡辩,我无影楼的人都见到少族长在那出现过。你若对我们无影楼有什么意见,大可摆明车马,划下道来,如此偷鸡摸狗,又岂是英雄所为。”
身旁另一位修士不耐,直接开火说道。
程翎抢身上前一步,说道:“这位朋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几个月我们一直与少族长在一起,压根就没去过什么无影楼的后山。”
白脸修士眼神一凝,问道:“你又是何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右贤王闷哼一声,淡然说道:“他是我右贤王部的护法,如何没有说话的资格,算起来地位还在你之上!”
白脸修士脸色一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盖因无影楼与剑虎部落只是合作关系,他也不屑于获得什么权位。因此,在左贤王部只能算是一位供奉客卿,与护法职位尚有极大距离。
左贤王这下看不过去了,怎么说人家都是自己带过来的,说什么打狗也要看主人啊。而且左王部与无影楼关系密切,没有给予相应的职位,也是对方不求,怎么说得好像被自己怠慢了一样。
他干咳一声,冷然说道:“右贤王,今日本王带元先生前来只为弄清楚事实真相,此人年级轻轻就在右王部身居高位,以往怎么没见过?本王一向认为护法要老成持重,年轻人太过张扬并不是好事。”
这话就有些指桑骂槐了,表面上批评程翎说话张扬,暗地里却是讥讽右贤王识人不明,这种毛都没长全的小子,也能担任护法高位?
程翎淡然一笑,说道:“这位想必是左贤王大人了,晚辈初来乍到,蒙右贤王不弃,托付护法之职。这本是我右王部的内政,何时轮到左王插手,莫非族长另有指示?”
这话一说,顿时将左贤王老头气得够呛!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你......,你这竖子,竟敢对本王如此说话,别以为有右王护着就能胆大妄为,实在太过嚣张跋扈。”
“嚣张跋扈?怕不是晚辈吧!我三人自进入帐内,都没怎么说话,这小白脸就公然发难,诬陷我右王部少族长图谋不轨,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有能耐拿出证据来啊!”
“再者说来,晚辈敬你身为左贤王,又是客人,这才一再忍让,谁知没有证据还在这倚老卖老,当面谴责晚辈嚣张跋扈,既然如此,不如我等前去族长那,让他来评评理!”
左贤王眉头一皱,程翎这是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啊。族长座下,左右两王一向平起平坐,各自为政,若真闹到他老人家那里,不要多说,只要右王如实相报,他就讨不到好去。
怎么说,老子任命你们左右两王是为了管理部落琐事,为了几个外人一面之词,就牵扯到权力斗争,插手别的部落人事任命。你们想干什么?老子还没死,剑虎部落的族长依然存在!
程翎来自二十一世纪华国,种种勾心斗角的朝堂和宫斗剧耳濡目染,只是几个闪念就捕捉到老族长的心里,顺带将左王也打落下水,当面落他的威风,这一招连消带打,使得十分顺溜。
左贤王生了一阵闷气,白脸修士还待再说,却被他给拦下来了。目光转向右贤王说道:“右王,今日之事,当真要闹到族长处么?”
右贤王哈哈一笑,看到左贤王吃瘪,心里别提多畅快了。程翎这小子果然不错,词锋锐利,而且有理有据,几句话就将人家堵在墙角,实在太爽了。
但左贤王的问话不能不回,停顿少许,他才说道:“左贤王,这本是一件小事。你们怀疑小儿放走了无影楼囚禁的修士,这点可以理解。但我右王部也不是好欺辱的,有能耐拿出证据,没能耐即刻给老夫滚蛋,族中事物颇多,没那些精神与你们消耗!”
“你......!”左贤王颤抖着伸出一跟手指,差点气吐血。想不到右贤王如此不给面子,当场连滚蛋的话都说出来了。
“你什么你?莫非真要去族长那辨明是非,左王想必知道,老夫一向憎恶这些外来者,没得在部落内搅乱风雨,若将事实上报,恐怕族长的态度也会发生改变的吧!”
程翎听了暗中给老爷子竖起大拇指,果然是老而弥坚,马上就醒悟到自己的话外音,还顺势借力打力,又气了左贤王一回!
左贤王嘴唇哆嗦,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被这一老一小指着鼻子要挟尚是首次。原本他还想借机打压右王部落,谁知对方言辞凿凿,打死不认,再加上元先生等人又拿不出证据,没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再不愿纠缠下去,袍袖一挥,率先走出了帐篷。
元姓修士冷冷扫了程翎一眼,都是这小子,他出现之后连右贤王的态度都强硬起来了。今日算是栽了个跟头,不过不急,有机会一定让他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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