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又没了吃饭的兴趣,问道:“那这么说,容璟和谢萱一直都在永宁?”
沈慕寒点点头:“可以怎么说。”说着皱了皱眉头:“不过就是前日的样子,说是一大清早有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公子直接上了国丈府,告诉谢傲他女儿的所在之地,这才风风光光的把人接了回来。”说着沈慕寒又为我夹了青菜:“不过那公子很奇怪,说完就没了影子。”
听到这儿我不禁问道:“不是说找到谢萱便重金酬谢吗?难道那公子连钱都不要了?”
沈慕寒笑了笑:“这便是奇怪之处了。”说着他又夹来青菜:“好啦,快吃吧,吃完我还得进宫呢。”
话至此处,我也没有再多问,心中的好奇总算落了幕。
其实说到底我为什么会这么关心这个,或许也是因为那个顶着永安公主的名号出嫁的白箬公主,我总觉得与她有一种故人久别重逢的感觉,非常微妙,却又非常熟悉。
饭后,沈慕寒直接去了皇宫,而我仍挂心着沈慕言的魅鬼之毒,便将自己锁在房中,慢慢端详那张曲谱。
虽说这谱子比较难懂,而我也感觉啰里八嗦,可想想还有不过短短六日,便一股脑自己练习……
靠着沈慕寒昨夜教我的那一点点,我大致能吹出来些,不过这曲调对我而言错综复杂,左右其手吹得我头晕眼花,比起弹琴,这个倒是难得太多。
直到午时前一刻,我总算能断断续续地吹出整曲,只是这记忆仍然模糊,离了这谱子便什么也记不住……
入夜,沈慕寒归家,我怀着满心期待等着他教我。晚膳后,戌时前后,他不知从哪儿弄了一把琴,音色极好,做工之巧妙非我所见,触及时犹如蚕丝之感,却又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当我再次触及这把琴时,不禁感叹:“这把琴,可不像是个俗物啊。”
他不以为然,轻轻拨弄琴弦,音色犹如天籁,转头问我:“你可曾阅过山海记?”
“嗯。”
沈慕寒再次触及琴弦,低眉间又说道:“传闻昆仑仙山有白泽神君,天下尊之为妖魔鬼祟之首。”
“书中说这白泽是开天辟地时太虚神尊麾下的功臣,与女娲伏羲大神齐名,天地六分后,白泽得了个神君的名号,各神敬之。”
听他说得我云里雾里,不禁问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沈慕寒做一副漫不经意的模样:“也是书籍所见不知真假,说是约莫十几万年前,花神樱宁倾慕白泽神君,知其好音乐而取一半真身并得灼龙之须制成一把举世无双的好琴,并取名落樱赠予白泽。”
被他说这一番话惊掉了下巴:“你的意思是……这把琴……是传说中的落樱?”
他给我当头一棒:“当然不是!”
听他这样说,我收起了惊讶做一副郁闷的样子:“那你跟我噼里啪啦说这么多?”
沈慕寒再次抚过琴弦:“因为这把琴虽不是传说中的落樱,可据说是前朝梁帝凌修亲手照着如今已失落的古籍所造,并也为之命名落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