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卫刚要动手,晟凌已早先一步夺过其中一侍卫的佩剑,随着剑鞘飞出,寒光冷刃已直指玉冬烟的喉咙。众侍卫见状不敢轻举妄动,晟凌冷笑,“晟凌今非昔比,动手前可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玉冬烟不怒反笑,威仪的妆容波澜不惊,“真后悔当初留下你一条贱命。”肆煞的话语,周身已无形凝起一股杀气要直穿晟凌的心脏,结果那腾起的杀气却似被禁锢一样无法释放出去,这一次,玉冬烟威压的面容终于有些崩逝,凤目恶狠狠的扫向四周,可却探不到那股压制自己法力的无形力量究竟出于何地。
突然,玉冬烟身体莫名一软摔倒在地上,侍女们大惊失色要去搀扶,玉冬烟很是虚弱的靠在一侍女身边,一改威仪之态变成泪眼汪汪直盯晟凌,“我只是一介女流,你何苦把恨撒到我身上,如果不是王府有人在场,你是想取了我的性命么?”
前后不一致的表现,完美的演绎,晟凌冷眉微蹙,几乎和白倾语同一时间警觉的看向四周,果见远处缓缓走来一人,他的父亲,也就是颐宣王晟瑾文。
那是属于一个王者的感觉,刚毅、冷静、深沉,一身锦衣华服恰到好处熠熠生辉,就连走路都是一丝不乱的稳重,无需太多言语,自身已不容他人忽视。晟瑾文也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到了晟凌,除了非君,没人知道他沉毅的神情下掀起怎样的波澜。
玉冬烟作态的扑到晟瑾文怀里,哭哭啼啼道“王爷要替妾身做主啊。”好一个娇柔之态,可是她那埋在晟瑾文怀里的凤目是何等阴毒。
“发生了何事令夫人如此惊慌?”晟瑾文不动声色,动作温柔轻拍玉冬烟的背安抚道。
白倾语眉心一动大喊“王爷小心”,然后眼及手快扑到晟瑾文面前抓出玉冬烟,似乎王爷很配合,错觉么?白倾语无暇思考,一边对着玉冬烟拳打脚踢一边不好意思的声情并茂解释“我之前闹玩笑往晟凌袖里丢了好多虫蚁,刚晟凌和王妃有所接触,只怕虫蚁免不了会落到王妃衣裳里,民女实在担心像王妃这么矜贵的人难以承受,所以民女得赶紧将王妃身上的虫蚁驱除,免得连王爷也被吓到就罪过了。”
借着驱赶虫蚁的由头,拉扯间毫无顾忌的的拳脚相加,她怕什么,大不了非君善后就是,只是这位王爷的态度,实在令人摸不清套路。晟瑾文一副恍然大悟并十分理解的态度,捋了捋下巴沉痛说道“既是如此,夫人且忍忍好生配合这位姑娘为你将虫蚁驱走。对了,姑娘你刚说凌儿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白倾语刚要回答,晟凌已冷冰冰说道,两道复杂却都漠然的目光在空中交锋,竟不似亲人反倒更像仇人。晟凌的心已覆上寒霜,白倾语为他难过,于是让玉冬烟更深刻体会到了一番痛彻心扉的领悟。
可怜玉冬烟空有一身法力,却不敢宣之于众,只得任由白倾语摆布,而令白倾语意外的是,她在折腾玉冬烟时真有一些虫蚁从玉冬烟身上掉出来落荒而逃,惊得众人一阵瞠目。不必说也知道是谁的杰作,白倾语极力忍着笑维系她生人勿近的姿态,但心中不其然涌现出奇怪的情愫。
晟凌噙着冷冷的笑不容晟瑾文回避的直挺挺走到晟瑾文面前,“看到我回来,你很意外吧。”
“很意外,但既然回来就多住几日吧,这几位是谁?”晟瑾文看向非君等人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