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我真的不甘心……”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陆北深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我不去想，你是不是喜欢着唐睿……我只想着，我不能失去你……我跟沈伯父说，我愿意奉上陆家家产，我只想拥有你……但他还是拒绝了。”
“所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沈言欢几乎都能猜想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你吞并了沈家？”
“对，我吞并了沈家。”陆北深继续说道，“可是我真心没想过要逼死沈伯父……沈家在宣布破产之前，沈伯父说得明明白白。他说，就算破产，只要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他就不会答应我追求你……他也说了，他绝对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爸爸他……”沈言欢愣了一下，“他真的这么说了？”
“对。”陆北深的神情痛苦，“所以在听说他自杀时……我真的不敢相信……跟恶作剧一样……他怎么能自杀呢……”
五年前的一切都放在了面前，想着那些悲欢离合，沈言欢觉得一切荒诞得如同做梦一样。
她爱的人，也正好爱她。
她的父亲在死之前不是懦弱的，而是说会卷土重来。
单单听陆北深那么描述，沈言欢都能猜测得到自家父亲当时那副自信的样子。
对啊，沈天佑骨子里都流淌着一股骄傲。那么骄傲的人又岂会轻易地被现实击败，又岂会那么狠心地抛下她。
“言欢……”轻抵着沈言欢的额头，悲痛侵蚀到了骨子里，陆北深痛苦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及时察觉到你对我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