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我……”
“……”沈言欢一句话都不想听他说。甚至连个表情都没给，拉过毛毯，硬生生将陆北深的手挤开，直接将整个人盖住。
“言欢……”
难言的冷漠迅速蹿了开来，空气中还弥漫着欢-愉之后的气息。现在，却叫陆北深悔恨愧疚得恨不能捅死自己。
明明告诉过自己，哪怕她忘记了一切，他也一定会替她守好他们两个人的过往。明明告诉过自己，哪怕她真的失忆了，他也一定会爱她，爱她，更爱她，让她选择自己。
可现在呢？
衣服凌乱地扔在了地上，昭示着刚刚的旖旎确确实实地发生着。叫人尤为在意的是，这旖旎之事并非你情我愿。全都是陆家男人在怒意驱使下强迫发生的。
“言欢……”最怕的不是她责骂，而是她已经漠然到从头到尾就讲了“滚开”两个字。盯着背对自己的沈言欢，那种她离开时所带来的恐惧和慌乱又涌上来了。陆北深蓦地就慌乱得如同迷路的孩子一样——
“言欢，言欢，言欢……”
翻来覆去就是这两个字，感觉连“对不起”都没有资格提起。陆北深想要伸手去抱她，可手刚碰上毛毯，那人却是立即绷直了身子，像是受了伤的野兽般。敏感之中又带着难言的恐惧。
她在害怕自己？她怎么能这么怕自己。
毫无预料的，泪水从眸底砸了下来。陆北深哀求地轻声道：“言欢，你别不说话。言欢，我……我太生气了。言欢，我们相爱了那么多年，可最后……最后……言欢，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你提起莫南爵，言欢……”
“言欢，你应我一句好不好？言欢，五年前，我失去过你一次了……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