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二娘笑了,秋小蝉懂事后,白天基本不用她去摊子,她可以抽出时间在家洗衣做饭,做衣服鞋子;秋二吃了几个疗程的药后,现在除了不能干重活,其余都如常,想方设法还要帮着干点轻松的活;加上有沈彦时不时穿插干点重体力活,虽然干得不如人意,还必须看沈彦当天的心情,心情好,重活不用她干,心情不好,一整天都看不见人。
秋二娘觉得眼下这省不少力气,这应该是她嫁人过后最幸福的时光了。当然这一切还跟秋小蝉有关,她做生意脑子特别活,比她卖豆腐的时候赚的要多得多。
不过就是秋二娘正在感慨岁月静好的时候,对面那后门里又传来秋阿婆骂人的声音,秋二娘侧耳一听,正在骂秋小蝉,说她一个当娘的,吃儿子家一块豆腐,还要被孙女打脸,她养这个儿子干什么,当初一把掐死还省心省钱。
秋二娘叹了口气,但看秋小蝉一点不受影响,乐呵呵地啃着骨头上的腊肉,边啃还边摇头道:“这阵下雪,卖柴的少了,一担柴涨了快一倍了,娘,年前怕还得多备些,木柴不经烧。”
“我每天都叫两担,这两天贵了,才没叫了。”
沈彦挑了一担水,看缸里的水是满的,就把水桶放在灶房门口,然后开始劈柴,把劈好的柴沿屋檐一溜地码好,秋二娘便道:“小青是个勤快的,只是没你爹劈得匀称。”
秋小蝉倒不知道秋二以前劈的柴是什么模样,因为在成亲前都是秋二娘临做饭的时候胡乱地劈一气,那长的粗的短的各种形状都有。
准确说沈彦是昨天不知道怎么心情好了,开始想干劈柴这类活了,但沈彦不像个会干活的,成亲几日,心情好会帮着推磨,那是真有力气,秋小蝉觉得他力气大到应该可以把磨盘轻松搬起来那种,但也是真不会推磨,推得不顺的时候,还会发火,然后学会挑水,不过是挑一路撒一路,再就是劈柴,更是个外行,简直是有力气也不会用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力气比女人大太多,到底把那柴都劈开了。
沈彦劈了一会儿,感觉不顺手,生气地把一根粗粗的木柴用手给掰断了,把秋二都看呆了,然后沈彦不知道想什么,就生气地扔下柴和斧子,拿眼看着秋小蝉。
秋小蝉有点惭愧,她也不太会干活,真给不了沈彦什么样的指点,而沈彦抛开力气大得惊人这一点,真可以用十指不沾阳春水来形容。
秋小蝉只得啃着骨头冲沈彦傻笑。
倒是秋二拿着斧头劈了两根不怎么粗的,最后变成沈彦劈粗大长的,秋二在一旁把被沈彦劈下来的枝枝桠桠砍成一小段一段,秋小蝉知道这些小枝小桠的烤干了,在生火引火时都是最好用的。
沈彦越劈越快,还精快准,基本是一斧头定江山,没一会儿就把秋二娘这阵子断断续续买的柴都劈完了,然后整齐地码在屋檐下,这个倒码得极是齐整。
秋二娘所有的活最头疼的就是挑水和劈柴,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沈彦这个一看就没劈过柴的就给她全摆平了,看着沈彦的眼神,那更是各种宠溺。
秋小蝉把肉啃完,人也不饿了,边往桌上端菜边道:“娘,你给得太大块了,人家都吃饱了,不想吃晚饭了。”
“快叫你爹和小青吃饭,这个天一会就冷了。”
“要是有个炉子,咱们就在炉子上边做边吃,明年一定要做个铁皮炉子。”秋小蝉说完就叫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