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二娘叫秋小蝉,是让她快点,一会儿要去给秋阿公秋阿婆拜个年。
沈彦见秋小蝉嘴一噘,十分不乐意的样子,便问:“怎么送年礼的时候,你那么着急,跟火烧屁股一样,拜年又十分不情愿了?”
“沈青,本蝉看着你送这条围巾的份上呀,估且…”
“估且不休我,”沈彦便问,“一条围巾可以保几次夫位?”
秋小蝉一听就乐了:“那还要看本蝉的心情。”
“走吧,你娘和秋二在叫呢。”
“为什么是我娘和秋二?好奇怪的称呼。”
“就是你娘和秋二。”
秋小蝉赶紧撵上去,沈彦出来,秋二就把门锁上了,现在这家和以前可不一样,床头的箱底可有30多两银子存放着。
在门口,秋小蝉再三叮嘱:秋大娘如果不给自己压岁钱,大娘家的那些堂兄姐,也不许给压岁钱,小婶家那三个,年岁小,每个也只准给两文。
说完秋小蝉觉得不妥,还是把秋二娘身上的钱袋子拿过来,只留了六文钱给秋二娘,又道:如果有别的亲戚带了小孩子来,也要看,该给我会给的。
秋二娘便道:这怎么抹得开情面。
秋小蝉把秋二娘备的多余的钱塞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无论秋二娘怎么可怜巴巴看她,她都不还给秋二娘。
秋二娘只得去敲后门,敲了好一会儿,没人来开,秋小蝉便道:“所以,娘,你得听我的,走吧,绕道走前面,肯定知道我们要来拜年,故意不开的。”
秋二娘只得作罢,秋二有点不高兴,背着手和秋二娘往前走,秋小蝉才和沈彦跟上,沈彦摇摇头道:“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才舒服吗?”
“难道不该说得这么明白吗。”
“大过年的。”
“大过年的,又怎么了,我好想问我娘,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阿婆一家人。”
“你不知道吗?”
“我哪知道,我有记忆好像就在这院子里住着,那时候可破了,没纸和布糊窗户,大冬天的超冷。”
“虽然你大伯小叔是挺不大气的,但一家人应该也不至于。”
“就是,弄不好是动到了根本,否则我觉得我娘还算好说话,那根本是什么呢?”
“不太可能是万贯家财,你阿公阿婆住的宅子也没多好,所以…”
“所以很有可能是我娘学来的做豆腐的手艺,我阿公阿婆想她交出来。”
“这个最有可能。”
“那可是我舅家的手艺,阿公阿婆他们就过分了吧。”
“弄不好跟你大伯和小叔有关系呢。”
“一定是,一定是看我娘能挣点钱,就眼红。”秋小蝉越想越是这样,“小镇子的人家如果不是乡下有几亩薄田,那真是没有什么进项了,除了那几个开铺子的,但商人又被人瞧不起,大家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