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舅有何事?”秋小蝉从善如流地问,张丰顺便道,“你给大舅舅那两方子,做的豆腐乳和豆干在县城卖得都还不错。”
看样子牧云县的购买力比小怀镇还是强不少,秋小蝉便笑道:“那可真好,在我们小怀镇,那豆腐乳是断断不好卖的。”
“舅舅在想如何把这豆腐和豆干卖到牧州城,卖到丹阳城。”
“大舅舅果然是做大生意的。”
“方子是你想出来的,你是否能想到办法?”
“豆干不太好办,但豆腐乳是可以想法子的。”
“可以想何样的法子。”张丰顺一听眼睛都亮了,秋小蝉便道:“可以定制一批小的罐子,一个罐可装10块或20块大小的豆腐乳,密封好,这样就可以放相当长一段时间了,我想运到牧州或者丹阳城应该问题都不大吧。”
“小蝉,别说你这个法子好,我们都用大坛子腌制,竟没想到换成小罐子是一个道理,大舅舅给你承诺,每卖一罐给你分成。”
秋小蝉笑道:“那方子是大舅舅花银子买的,做出来的东西都是大舅舅的了,何来分成一说。”
张丰顺指着秋小蝉对张丰利道:“怎么样,我跟你说过吧,这小孩子大气吧。”
秋小蝉就乐了:“大舅舅这么夸人家,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张丰利也笑了:“可谁也没瞧出你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两位舅舅合起来欺侮外甥女,也不怕传出去,人家诟病你们。”
张丰顺和张丰利都笑了起来道:“这丫头真有意思。”
秋二娘生怕秋小蝉胡说八道:“蝉儿,吃饭了。”
“哦,”秋小蝉冲两位舅舅摆摆手回到妇人和小孩子那桌,那两姨婆为了讨好张老太太,席间不停拿秋阿婆一家说事,“秀儿真是可怜,你说这秋家的人怎么那样。”“小门小户的人就这样子,什么礼义廉耻,全都不顾了,所以给梨儿、桔儿说婆家,那是切切要注意。”…
秋小蝉见两人说得那个唾液横飞的,让秋二娘十分不自在,不管怎么说那是她婆家,隔桌的秋二也不舒坦,那是他家、他父母。
秋小蝉用勺子舀了个肉丸子,见那小姨婆又要跟风时便叹了口气道:“两位姨婆,本来长辈们说话,孙女不该插嘴的,但有句俗话,不是叫人穷志短吗?穷人,要什么礼义廉耻,礼义廉耻又不能当饭吃,讲究了就得饿死,只是我阿公阿婆再怎么穷,也是不到那富有的兄弟姊妹家扫秋风的,扫秋风也都罢了,偷偷地吃点拿点也就完事,至少藏拙吧,但有些人穷还有道理,还要去把别的穷人踩几脚,穷人何苦为难穷人呢,姨婆,你们说是不是呢?”
这两位姨婆家境都比不过张老太太家,本来真是趁着逢年过节来捞点好处的,知道张老太太不高兴秋二家,自然帮着讨伐,没想到被秋小蝉一句话说得十分不好下台,吃相非常难看。
张末没掩得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然后赶紧忍住了,那张梨、苏琉璃都低下头,偷偷地笑。
那两姨婆很快就明白过来,大姨婆见秋小蝉把勺子里的肉丸子吃完了,哼了一声道:“小蝉,你怕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样好吃的肉丸子吧。”
秋小蝉点点头又舀了一个道:“是呀,真好吃,我得多吃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