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丹阳城的皇宫里,一面容姣好的男子坐在案后翻着手里的折子,案前跪着一个内侍,半晌听不见回音,只得偷偷用余光往案子那里瞟,不过因为不敢造次,余光涉及范围有限,他看不见案后的男子。
好一会儿那男子才放下折子端起右手边的茶杯,打开盖子轻拨了两下,喝了一口道:“入赘,你说他入赘?”
“是,皇上,高大人传来的密折上是这样写的,入赘的那女子还被人退了亲,名声极差,靠卖豆腐为生。”那内侍把一张小张纸条高举过头,男子示意身边的垂手站立的内侍接过那张密折。
那内侍的岁数明显要年长一些,接过密折小心递给男子,男子拿在手里却没看,放到一边问:“苏容呢,苏容不是去过?”
“回禀皇上,苏世子是去过小怀镇,但是沈将…,他没见着沈公子,他不知道沈公子入赘去了,没住在沈家老宅。”
“朕那位皇姑母呢?”
“一直在公主府吃斋念佛,近一年都未曾离开公主府一步。”
“行了,朕知道了,退下吧!”
案下跪着的内侍慌忙退下,那内侍退下后,立案边年长的内侍才小心道:“皇上,南首辅、苏尚书求见。”
男子哼了一声道:“不外乎就是告诉朕边关告急,宋长林不行,珑屿关让宋长林守,迟早守不住的。”
内侍没敢回话,男子沉吟一声问:“郑荣,你说没有他,朕的江山就没人守得住吗?”
那叫郑荣的内侍没回话,男子转向郑荣,郑荣才道:“皇上雄才大略,手下的能人异士何止千万,怎么可能缺哪一个就守不住了?”
“那为什么珑屿关吃了几次败仗?”
“可能是新派去的几位将军都没有和呼尔拉交过手,吃了点小亏。”
“可是沈彦第一次和呼尔拉交手,就把呼尔拉打败了,还把他打退回了北固安。”
郑荣都不知道如何回话:您不放心的,不就是他太厉害了吗?
不过郑荣嘴里却道:“皇上,那带兵的将军会打仗固然重要,但是对朝廷忠不忠心更为重要,宋将军对朝廷的一片赤胆忠诚,那是人人都看得见的。”
男子没说话,他还接到一份密报说:这呼尔拉突然带兵攻打珑屿关,是长公主派人到关外散布了沈彦被收了兵符下大狱受重刑的消息。
男子哼了一声道:“我这位皇姑母近一年没出过府门,但一点也没消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