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舅,不是我嘴不饶人,就怕这个人呀,看着像条龙,实际上连蜈蚣都不是。”
“好了,你和小青还是要好好过,不要总欺侮人家。”大舅舅毕竟没想到秋小蝉的话已经不是在说沈彦,而是暗指于瑞明。
大舅母白了大舅舅一眼道:“用你在这里多嘴,沈青一看就是个疼人的,我家小蝉呀挺享福的。”
“知道了,大舅舅、大舅母,我们会好好在过呢。”秋小蝉知道大舅母这话就是在安慰自己了,如果沈彦这种叫好,那她们为什么要张梨找于瑞明那样的人家,就牧云县像沈彦这样条件,那不多了去了,而像于瑞明那样的家庭,估计找不出几家来。
吃过晚饭,秋小蝉回到住处有点忧愁地道:“我到底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大舅舅呢?”
“你那是招人恨吧,你大舅舅一家明显对这桩婚事都是十分中意的。”沈彦翻着一本手抄书,秋小蝉十分好奇地抢过来问,“你几时有书了,我都没见着。”
秋小蝉一看沈彦居然把那本手相书抄完了,还装订成了一本书,眨了好几下眼问:“这本书很好吗?”
“娘子找来的书,自然是最好的。”
“我,我就是看私塾那里倒出来些不要的书,在里面翻了一下,就这几本虽然书皮烂了一点,内容看上去还是全的,拿回家装装样子,万一来个有点段位的人,咱们也是有书的人,不是吗?”
“娘子,又调皮了,不过,娘子找来的这书可都是好书。”
“都讲的是算命看手相的?”
“为夫反正看着好,至于讲什么,也没看得太明白。”
“算了,不跟你胡绉绉了,本蝉还是考虑一下正经事,”秋小蝉打了个哈欠道,“所以我要不要做这个恶人呢?好纠结!”
“这种场合,你大舅舅也会去,只是这个于瑞明也确实不太懂事,给正妻送节礼都要见缝插针去趟青楼。”
“就是,我想我大舅舅就算去那种场合,但怎么也不会送个节礼,还见缝插针地去趟花楼吧,这心里得多不把我表姐放在眼里呀。”
“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姓于的明摆着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沈彦翻着书,摇摇头道,“按说这样悬殊的差距,不太可能结亲的,于家怎么可能自降身份,结这门亲。”
“会不会这姓于的有什么隐疾,又或者因为什么事在牧州城坏了名声。”
“极有可能。”
“我大舅舅也是个走南闯北的人,怎么连这样的事都想不到,还是真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下来。”
“阴沟里翻船又不指平民百姓,平民百姓都没船可翻。”
“想想表姐的未来,我真是担心。”秋小蝉说着,听见屋外有说笑声,沈彦便问,“你在担心什么?”
“这不担心,他以后不是还会有其他女人,表姐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