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是这意思吗?”沈彦不悦地用手指弹弹秋小蝉的额头道,“为夫什么时候和你可是夫妻同心的啊!”
“这还差不多!”秋小蝉松口气又道,“那秋平时不时还要打着我阿婆的名号来赖些豆腐,现在一想,他那豆腐到底是给我阿婆吃了,还是喂了曲寡妇母子了。”
秋小蝉说完见沈彦摇摇头,于是又道:“好了,好了,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但那县令、县丞真的不把人命当回事呀,县丞贪,难不成那县令也贪,就不能好好断清楚,我这堂兄好歹还能挂靠个林举人这亲戚,那寻常百姓,遇上了,是不是只能死路一条了,这都是什么官呀。”
沈彦没说话,秋小蝉又道:“我觉得王镇长如果机灵,倒可以利用这件事把苏县丞搬倒,然后自己活动活动,当上这个县丞,小怀镇的人还有个活头。”
“你不是已经提醒过王义吗?”沈彦那张金口终于出声了。
“啊,我那就只是顺口提一嘴,谁知道王义会不会当回事,而且我觉得王三在家里说话也没什么份量,就算他回去说了,他那爹也不一定能当回事吧。”
“万一他爹正为这事憋着气,他这一提议正好在点子上,他爹就采纳了呢?”
“感觉不太可能,再说王三平常都二二的,畏他爹娘如畏虎蛇,还一定敢说呢。”
“好了,这都是人家家的事,我们不说这些了,你这脸色看上去一点也不好,还是赶紧歇着了。”
“我脸色不好吗?”秋小蝉摸摸自己的脸,还有些不放心地问,“如果我三叔在省城找不着林运,秋平不是很惨。”
“放心,他们估计早把林运住在哪里摸得比林运自己还清楚,娘子,先操心自己的事,别的事,就别操这心了。”
“对哦。”秋小蝉摸着自己的小腹,对于怀孕这事真的还得消化消化,难道这是真的,自己的肚子里已经住进一个小娃娃了,那他是像她一样淘气还是像沈彦一样深沉呢?对这个小家伙的到来,自己应该是喜悦还是应该苦恼?太纠结了!
秋小蝉顿时觉得好累好乏,也没再跟沈彦斗嘴,跟着沈彦回到屋子里,靠在床上消化这件事。
沈彦见秋小蝉安顿下来,转身出了门,带着俞伯走进荒宅,来到后院一间房,俞伯将一个龙头柱子扭了一下,前面一块石板就移开了,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洞口,沈彦一提袍角迈步走了进去,俞伯没进去,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沈彦下完台阶,当值的一个黑衣人给沈彦行了礼,外面已有人通知了夜珀,夜珀正侯着,见了沈彦要行礼,沈彦却摆摆手,夜珀一拱手,不太明白,自己已经把到珑屿关与曹正、林旭的事交待了,又把司镜让他查的事也一一讲了,回来还抓了一个北柔的奸细,沈彦让他歇几日,没让他当值,怎么突然又亲自来了。
夜珀见沈彦说了这话,自也不敢乱说。
过了一会儿,俞伯进来道:“少爷,都办妥了,您要的东西也挑了上好的。”
沈彦点点头道:“行,走吧!”
夜珀便见沈彦带着俞伯离开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没什么重的事情,沈彦甚少回来,他明摆着更喜欢待在秋记那个豆腐铺子,回来既没吩咐他做事又没找司镜,那真是奇了怪了。
沈彦进了屋,见秋小蝉靠在床边竟然睡着了,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边的小柜上,想把秋小蝉抱到床上,秋小蝉睡得并不实在,一碰她,就醒了,沈彦见她醒了便问:“怎么不好好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