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妈眼见着那个颇有姿色的小景,一万个不情愿待在灶房,偏就近不得主子的身边,每晚都只会躲在被窝里哭;
秋小蝉平日都笑嘻嘻地,也不会特意吩咐她做什么,但刚才说话那眼神,全妈断不敢违抗,赶紧带小喜进了水房。
秋小蝉见沈彦在门口,便走过去道:“和你说个事。”
“怎么了?”
“小喜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沈彦轻轻摇摇头道,“怪说不得细胳膊细腿的,为什么要把她打扮成个男孩子的模样?”
“估计她娘是怕自己的名声不好,对闺女有影响,怕别人欺侮她闺女,所以就打扮成个男孩子。”
“以后长大终归是要嫁人的,那时全镇的人都知道她是个男孩子了,怎么办?”沈彦感觉有点想不明白,秋小蝉便道,“我怀疑大宋两口子攒够钱,就打算带着小喜离开这里。”
“这倒是个好法子。”
“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乖乖的软萌萌的,喜欢得狠,居然是个小姑娘。”秋小蝉接着自言自语地道,“在他们想离开的时候,我一定得想法子学会做酒。”
沈彦无可奈何仰天一望,那边全妈牵着洗浴完的小喜过来,十分吃惊地问:“夫人,小喜是个…”
“知道就好,不用声张。”秋小蝉牵过小喜的手道,“小喜,晚上跟姐姐睡。”
小喜点点头,秋小蝉亲了小喜一口,牵着小喜进了屋
“今晚,”秋小蝉指指凳子,对沈彦道,“你睡那儿,我和小喜睡床。”
沈彦一听眨了好一会儿才道:“娘子,真的睡凳子呀?”
“是谁说过两条长凳拼一起也能睡吧?”
“那是非常时期,不得已嘛。”
“要不,你就在两条长凳上加块床板。”
“娘子,为夫算是知道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还不如一个都不熟的小姑娘。”
“知道就好。”
沈彦只好搬了一床被子放在凳子上,往上一躺道:“好在天热,不用盖被子。”
“听上去,怨气很重呀。”
“反正今天晚上不给睡床,明儿你得补偿。”
秋小蝉忍着笑拉过小喜道:“小喜快睡。”
“姐姐,刀儿会被他爹揍吗?”
“就林刀儿那性子,被他爹揍揍也成,否则不得上天了?”
小喜听了小嘴一撇就要哭,秋小蝉一见忙道:“好,好,没有,没有,他爹怎么舍得打他那个宝贝,打也是假打。”
“真的吗?”
“真的。”秋小蝉揪揪小喜的小脸蛋道,“林刀儿那么欺侮你,还这么护着他,你们这叫虐恋情深吗?”
“林刀儿没有欺侮我?”
“都把你推河里了,还不算欺侮?”
“他没有,他想拉我。”
秋小蝉眨了一下眼睛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当时是眼花了。”
“弄不好你就是惊鸿一瞥,看到了个尾尾,就是林刀儿拉小喜的手,你先入为主地认为是他在推小喜,实际是想拉小喜。”沈彦把靴子踢掉,躺在板凳上,一手枕着头,晃着脚分析得头头是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