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懒得理王义找岔,怕昨儿那些肉放不住,便道:“不知道你中午来,中午就在这儿随便吃点,今晚在我家吃晚饭吧?”
“反正我也没地方吃。”王义在一边坐下来道。
“你那老舅回来没呀,到底都在忙什么家国大计,一般都不着家的呀。”
“回来也忙得要死,偶尔在家,也胡乱弄些吃的打发我。”
“说得真可怜,他胡乱打发你,你自己就不可以把日子过得精致点。”
进门的麻雀听了就乐了:“姐,你不知道这条街都在传,有一次三哥他们家做饭,差点把房子给烧了的传奇。”
秋小蝉摇摇头问:“三儿,你是有志青年,娶媳妇怕耽搁了你的远大志向,你舅怎么也不给你娶个舅母。”
“秋小蝉,打住,我没想当什么有志青年,我想娶的人瞎了眼不肯嫁给我,我无计可施罢了,至于我舅,那就是眼界太高了。”
“哦,你舅看上的是什么样的高门大户?”
“应该是有些权势或者钱的人家闺女罢了,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怎么可能,后来人家嫁了,他也就死心了。”
“林凤来那么个大户,你王三都不入眼,你舅看上的绝计不是一般有钱人家的闺女。”
“我可不知道,他自幼就离家,不知道跟什么人学了一身的本事,本事,我倒没见着,不过人是真孤傲,不爱说话,偶尔回家一次,倒是会将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各种亲戚都照顾一番,出手阔绰,所以我娘家的那些亲戚给他加了无数华丽的外衣,在银子的魅力下把他编得神乎其神的,我舅把数年积攒的银子撒完,就又消失了,一消失又是好些年,听我娘说起她这兄弟最长的时间是十年不曾着家。”
“你说起他那么亲热,我还以为你与他一起长大的呢?”
“我娘家各种亲戚是多,但是他和我娘才是一母所生的姐弟,我外婆生他的时候难产死的,是我娘把他带大的,十岁的时候丢了,我娘以为我舅被拐子拐去了,差点哭死了,谁知十年后他竟又回来了,如果不是我娘知道他身上那些胎记,都以为是另外一个人了,那时候我两哥都长大了,就我还小点,他就喜欢带着我玩,之后就是隔个两三年会回来一次,基本都要带我去趟牧州城。”
“你舅比你大不了几岁吧?”
“大了十几岁吧。”
“你这舅挺神秘的吗?”
“反正他也不告诉我在做什么,先把我带到了牧州城,跟人学了些拳法,后来又接我到了丹阳城,我这舅反正常不在家,如果给我娶舅母就更好了,唉,太想有个舅母的日子了。”
“你这舅也真是奇怪,你,他一手带出来,家里的人可以给银钱,但别的不帮,按说他能让你在羽云卫混到个从九品的官,你爹那县丞的事,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县丞好像也是个丛九品,但却无法跟羽云卫的从九品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