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冲沈离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沈离立刻吐舌头做鬼脸怼回去,怼回去还觉得不过瘾,还要伸脚踢王义,王义哼了一声道:“秋小蝉,你这儿子好凶。”
“还说,你还小呀,跟一个三岁小奶娃没完没了,他怎么不凶麻雀和哑巴,怎么就凶你。”
“秋小蝉,你还真是个护犊子的。”
王义、麻雀、哑巴三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是吃得的年纪,那一大桌子菜在大家说笑中居然全吃完了,连昨晚剩的菜也都没剩下。
秋二娘暗暗感叹还好她没养儿子,否则真还养不起,不过想起沈彦,她又从未见沈彦像这样吃过,又想不养儿子养闺女也亏,被人欺侮了都无处伸冤。
天气炎热,吃完饭,哑巴帮秋二娘收拾碗筷,王义和秋小蝉、麻雀就坐在院中乘凉,沈离自己蹶个屁股在秋小蝉脚边找虫子。
麻雀对秋小蝉办书店并不特别看好,觉得秋小蝉赌气的成分更大,所以给王义倒了茶便问:“三哥,你说在丹阳城这样的地方,那些开赌坊的是不是特别赚钱,像雷家赌坊那样。”
“开赌坊得有人。”
“三哥,你眼下不是随便也能帮人撑着,不能撑雷家那么大排声,撑个小的,应该不成问题吧。”
“不行,我舅说了黄赌黑,不许我和温义沾,沾了就剁手,还要给撵回老家去。”
“你那小花舅管你们还挺严的嘛。”秋小蝉又戳王义的痛脚,王义恨了秋小蝉一眼,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口哨,王义便道,“温义回来了,我走了。”
“你要不要叫上温义,我们要不要带他的晚饭?”
“既然你这么好客,我拖也要把他拖来呀!”
“滚!”
晚上王义带着温义过来,温义跟大家熟了,话也多起来,秋二娘现在看那温义也仪表人材的,还是王义的舅,以为怎么也比王义大几岁,心里更是喜欢。
王义一看又是鸡鸭鱼肉全有,十分感慨地问:“秋小蝉,你卖豆腐到底赚了多少,否则谁敢像你家这么吃呀,反正你那铺子也不租了,我干脆给我娘带个信去,让她接手你的营生。”
“好呀,你娘做还不用付房租,能赚更多的。”
“你以为我傻呀,会信你!”
因为王义带着他老舅温义,秋小蝉给王义留点面子,没怼他,只道:“你爱吃就吃,不爱吃就算了。”
“爱吃,当然爱吃呀!”
温义虽然跟大家熟了,但不像王三一样随便,甚至还注意点礼仪,在秋二娘眼里,那就是全是优点,越看越喜欢。
连麻雀都感觉出异样了,只得小声提醒秋二娘:“干娘,那温义比三哥还小一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