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娘子突然醒了,见不着为夫着急。”沈彦见秋小蝉没烧了,心情十分好,语气轻松,带着戏谑道。
“我急个屁。”秋小蝉恨死沈彦随时随地就撩起来,不过可以看得出来,沈彦是真的紧张她。
“原本只想找温廷来问两句话,没想到这家伙回话就跟吃了火药一样,问一句,他还顶两句。”沈彦气哼哼道。
“他能不生气吗,对你和他主子都那么忠心,被你无端地怀疑,他又不是善言语的人,只能生气了。”
“你知道什么,他小时候被人拐骗离了家,差点死了,然后被人送进一个杀手组织,但因为身体孱弱,几乎死了,后来被人救下后,那是一心一意地听从救他的人,而那个人,也就是我娘,”沈彦顿了一下道,“因为她是我外祖父第一个嫡长女,那宝贝得跟什么一样,她要天上的月亮,我那外祖父也会给她摘,惯得那个才叫无法无天,没她不敢做的,但眼界却只停在宫里宅子里,就会窝里斗,那个真是好手,没人是她对手,斗起来,是什么也不顾的,连相公和儿子都可以不管不顾。”
秋小蝉忍不住笑了:“有这么说自己娘的吗?”
“如果不是大是大非还弄得清楚,我这娘就更让人头疼了。”
“我才不相信了,如果真是你所讲的这样,就温廷这样有本事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效忠于她,对于温廷而言,那救命之恩自然大于天嘛,你到底是因为温廷效忠于你娘,喜欢顶撞你罚他,还是因为别的?”
“都有吧,反正温廷那执拗性子可以把人气死,不过那一身过硬的本事…”沈彦顿了一下,“也能把人气死!”
“明明你都知道不是温廷,却罚人家,温廷能让你气死。”
“打他是因为当年他想打娘子!”
“你…”秋小蝉苦笑,“真会做戏,又时时在做戏,我才不信你!”不过嗓子太疼,只能压低声音问,“对了,你刚才说王义和温义,他们和温大人有什么关系?”不过秋小蝉很快醒悟过来,“我知道了,温廷是王义的舅,温义同父异母的长兄。”
“是。”沈彦喂了秋小蝉一点水才道,“娘子就是聪明。”
“温小花就是他呀!”秋小蝉一想到冰山一样的温廷有这么一个名字,实在绷不住,必须笑,沈彦也跟着笑了起来,“娘子笑了,可真好。”
“我想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怀疑过温大人,是故意的吧?打给苏容看的吧?如果真有人拿你做文章,你就会先把温大人拿去顶包,然后你才有时间去调查吧!”秋小蝉坐了一会儿,舒服点,便盘里抓个果子咬了起来问,沈彦看了她一眼,“总之,这事越早查清越妥,当然,我也怕是我那个娘,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三言两语一哄,真做了些不靠谱的事,必须拿个人先出去顶着包,而一般的人,傅玄乙根本不会相信。”沈彦轻轻摇摇头,“傅玄乙正愁抓不住我们的把柄呢。”
秋小蝉心里却嘀咕:你那个娘怕没那么傻吧,弄不好她才是个幕后大boss吧!
当然秋小蝉只能在腹诽腹诽,嘴里却是不好说出来的,古人除了连忠都可以愚,何况是孝呢,沈彦已经算是古人中的另类了。
见秋小蝉眼珠转来转去的,沈彦揪了秋小蝉的鼻子一下问:“娘子,没事了吧?”
“身上没那么冷了,就是嗓子还疼得厉害。”
“那薄荷味治嗓子的药丸含一丸。”
“一点都不甜,不好吃。”
“苦口良药。”沈彦又习惯性地摸摸秋小蝉的额头,“不发热就好,好好将养些日子,把身子好好调理调理。”
“不调理成不,那些药好难喝。”
“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