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小蝉听了痛苦叫了一声,沈彦爱怜地摸秋小蝉还有些肿的手,李奇是私生子,他太想出人头地了,在那个不看重他的家族露脸,所以想立大功,立奇功,他自然是下了狠手。
“天呀,给个准话,到底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完全不能忍了,就这样的日子还要一两个月,那,那个李奇与本蝉的伤谁重?”秋小蝉恨恨地问,沈彦便道,“他也不轻。”
“难道不会有人包庇他吗?打他的时候,看着重,实际上连骨头都不曾伤着。”秋小蝉看过书,书里面讲过那行刑的人可是有高手的,那高手的手段是层出不穷的,什么只伤皮不伤骨,什么几千刀不死…
“他挨罚的时候,为夫在旁边站了一会儿?那些施刑手怎么也不敢当着为夫的面做假吧。”
“你才站一会儿?为什么不站多一会儿?”
“为夫自然站了挺长的一会儿。”
“这还差不多,我的手好疼呀,求正经的夫君,你赶紧杀了本蝉吧。”
“手指感觉怎么样?”
“疼,每根骨头都疼。”
“那还说什么,至少再养两个月,都不知道还疼不疼,所以听为夫的,好好养着。”
“那不是都不能写字了,这两个月?”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以写字为生又或者有多爱写字呢?”
“沈小青,又想翻脸是不是,原本只让李大壮画了押,这一耽误就是好几个月,其余的匠人杂役也得赶紧画押,那不是还得多写好些契约?”
“为夫帮娘子写就是,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也不能打麻…不能摸骨牌了?”秋小蝉一想到自己才开始张罗起来的麻将,因为手疼居然就不能玩了,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沈彦看着一日好似一日的秋小蝉轻轻吁了口气,把秋小蝉搂紧了些,秋小蝉又忍不住操心起来:“对,那大坝是如何冲开的?”
“年久失修,一笔糊涂帐,大理寺的推官看样子也就只有这和稀泥的本事吧,也许上报给他的是另一番说法吧,以前还想把南夷水军的证据找到,提醒他防防南夷人,不过现在这关为夫什么事呢,是不是?”沈彦在秋小蝉被打之后管傅玄乙要这查这堤坝被冲垮的事,就不是为了让大理寺和都察院查清原由,而是为了让他们查不清,别人都还好应付,独那个林运,据下面办差的禀报说他总是觉怀疑事有蹊跷。
“啊,真是,怎么这样,你不说为那受灾的人家争取些补贴吗,那争取得如何了?”
“那倒争取下来了,每户补贴3两银子。”
“才3两!”秋小蝉砸了一下嘴,“就这么点?”
“每户看着不多,但加在一起可是不小的一笔数目了,而且只有是丹阳城户籍的才给补贴,外面户籍的都没有。”
“啊,当今这圣上可真够小气的了。”
“是呀,也是奇了怪了,经营了十来年了,国库从来没有银子过。”
沈彦没告诉秋小蝉,这用来补贴丹阳城受灾灾民的5万两银子,还是自己从没得到的西北军军饷预支出来的。
正看着自己手的秋小蝉听沈彦这说话的语气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怪在哪里,正想问,倒是一直自己玩的沈离突然站起来,把小脑袋往两人中间一探道:“娘,离儿要玩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