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不好意思笑了笑:“小七,于瑞明现在是又没银子又没货,我看能不能让他想法子筹点银子,把你岳父的银子先退了。”
“如果能这样,那再好不过了,谁也没想到姐夫运气这么不好,牛乳那么赚钱,居然出了腹泻的事,如果实在困难,我跟岳父商量商量,让姐夫少退一些也成。”温义自然而然把于瑞明的称呼变成了姐夫,王义知道秋小蝉是极厌恶于瑞明的,撇了一下嘴。
“这话我先不能和你说满,于瑞明这个人不是个有担当的人,如果受不了这种压力,我怀疑他甚至有可能跑路。”
“他敢跑,我让几个兄弟在他家守着。”王义一听一拍桌道,秋小蝉便道,“他不跑,拿不出银子也于事无补,就算告官,他坐了牢,大家还是拿不到银子拿不到货。”
“那可怎么好?”
“能让他筹银子现在唯一的方式就是那几处不动产,他如果抵出来能换些银子就好,就怕他盘养牛场的时候已经抵过了,那就只剩一招了,就是把于家的当家人给逼出来,那当家人肯定是在乎于家名声的,如果于家能填上于瑞明这亏空,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听说于大少就是个稳的,生意做得极好。”
“这次于大少不多带点银子,怕也解决不了这问题了。”
王义便道:“温义,要不这样,林凤来预付了多少银子,实在不行,我们先给他凑点吧。”
秋小蝉乐了,温义无可奈何摇摇头:“就你一个月6石米,你打算让朝廷给你预支多少年的俸禄?”
王义哼了一声道:“找个有钱的岳丈很了不起呗。”
温义得瑟地道:“那是。”
“走吧,彩礼还没给人家备齐,婚房也还没收拾妥当,那林凤儿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我可不希望你们成亲后,天天搞得鸡飞狗跳的,我和我舅还要不要过了。”王义拉起温义,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秋小蝉有点头疼,林凤来那么大的铺子,进一次货至少得五六千两银子,总不能自己拿银子贴补林凤来吧,再说自己不卖沈彦送的那些首饰,手里也没有五六千两的现银。
沈彦回来,见秋小蝉那眉头都皱成一个川字了,便问:“这又怎么了,王三又做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把你愁成这样了。”
“跟王三有什么关系。”秋小蝉便把温义的事说了,沈彦听了笑了,秋小蝉便问,“沈小青,怎么你有法子?”
“为夫能有什么法子。”
“既然没法子,你为什么发笑?”
“为夫觉得某些人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小青跟你翻脸呀。”
“马上过小年了,年前你帮老俞把帐再捋捋。”
“不,沈小青,上次帮你是友情客串,没收你帮工费,这次还想把本蝉当免费劳力使,门都没有。”
“哦,原来是为夫好久没缴学费了,娘子气恼了,都怪为夫这阵子太忙了。”沈彦恍然大悟,然后压低声音,十分暧昧道,“那今晚为夫把学费缴足,娘子觉得不够只管说,为夫一定…”
“沈小青,你又开始耍流氓了。”秋小蝉气得打了沈彦几拳,其实沈彦嘴里说,除了那次闹不愉快和好时,他大都只是嘴里过过瘾,并没动真格的,就那次被南府骗回去,好像也忍着没在自己身体里欢快,所以沈彦还是怕自己眼下的身体怀孕不妥。
“我可跟你说,沈小青,你想我帮老俞捋帐,就得听我一个建议。”秋小蝉懒懒依在炕上道,沈彦换了家居衣裳在秋小蝉旁边半依下来问,“娘子,别说一个建议,就是一百个建议,为夫也是听的。”
“就是那帐房先生太多了,换作是我,每项经营最多用一个帐房,哪有一个管事就要一个帐房的,真的是银子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