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和夜珀走到旁边的书房,夜珀赶紧道:“主子,昨天夜里,朱深见被李奇抓了。和朱深见接触过的人,已经悉数离开。”
“这个朱深见真是…”沈彦摇摇头, “李奇还真是个要仕途不要妻女的狠人,行吧,他不要就不要,朱深见想把自己给作死,那就给他这个机会。”
“朱深见怎么也要考虑朱夫人,还有他总共与王爷就见过一次面,与夫人见过两次面。”
“和我见面那次,他会为自己留后手,应该不会说的,和蝉儿那两次,更没什么把柄,不过,在这种状况下,他想保命,就难免会乱说了。”
“李奇现在把他当成翻牌的宝贝,看押的人全是落坞帮的好手,高大人数次想把自己人安插进去,都没成功,我只好先启用了落坞帮的人。主子,为了杜绝后患吧,我们要不要把朱深见…”夜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沈彦却淡淡道:“不用。”
“那朱深见明摆着不是个扛得了刑的。”
“那就让他乱咬好了,看他能咬出什么。”沈彦知道傅玄乙眼下要自己南下为他平叛南夷盟军,就算朱深见扛 不住大刑,招出他与傅济、傅澄的事,傅玄乙也会等他平定南夷之乱后再用这些做为杀自己的证据。
“主子…”夜珀有些担忧,沈彦摆摆手道,“放心,朱深见现在要招什么都成,本王就等着李奇拿出证据来对质。”
“怎么,主子已想到好法子了?”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看朱深见会不会把蝉儿给扯进来,傅玄乙眼下不会动我,但朱深见把蝉儿扯进来,却可以拿蝉儿说事。以后,在蝉儿身边多加派些人手,给狼珂一批死士,李奇如果拿圣旨来抓蝉儿,让狼珂抗旨也不能让李奇把蝉儿带走。”
“是,主子!”
沈彦摆摆手,夜珀便行礼退了下去。
…
秋小蝉醒来的时候,沈彦已经没在身边了,当然她太累了,其实昨晚也不知道沈彦后来有没有回来,不过身边的枕头是睡过的。
秋小蝉觉得头有点沉,她怕自己昨儿受寒着凉了,起来让全妈熬了点去风寒的汤药,洗漱喝了点粥,便把汤药服用了,回到房间,沈离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秋小蝉纳闷地拍拍他的小屁股道:“咦,今儿怎么不起来练箭了。”
“夜叔今儿有事!”沈离太生气了,噘着嘴揉着眼睛翻身坐起来,秋小蝉便道,“夜叔有事,难不成别人就不会射箭了,跟别的叔叔学也成呀。”
“他们没有夜叔厉害,我不跟不厉害的学。”
秋小蝉本想说他们射得比你好,也是你的老师呀,不过怕万一沈彦对沈离射箭有要求,不想那三脚猫的水平带偏了沈离,便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