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瘸着被踢疼的脚,来到沈彦的书房,果然看见书房的灯亮着,便走了进去,刚到门口,就听见沈彦的声音:“怎么还没睡?”
苏容走进去在沈彦对面坐下来道:“哥,你…”
“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你别怪晴儿了,她也是情急乱投医。”
沈彦看了苏容一眼道:“子语,在哥哥眼里,你是你,晴儿是晴儿。”
“哥,你知道晴儿被我二叔二婶惯坏了,从小就任性,但她对你却是一心一意的,记得以前你对她笑一下,她能跟我说上半天。”
沈彦看了苏容一眼,好一会儿才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没为有选晴儿为妻吗?”
“晴儿说是青青比她漂亮。”
沈彦好一会儿才道:“这么些年,以为她能寻个好人家,没想到还是耽搁了。”
“哥,晴儿对你就是一根筋了,完全没有平日的精灵,你就给晴儿一个孩子,我想她就够了,她是个懂事的,不会再去生那些心思了。”
“看样子,你是没听明白哥哥讲的意思。”
“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不管是青青还是晴儿,你都没喜欢过,如果没有秋小蝉这样的女子出现,这辈子你也就这么过了,但是秋小蝉…,你和青青和晴儿几乎无话可说,但和秋小蝉,你无话不说,现在和你在一起吃个饭,听个曲,你也经常跑神,没有秋小蝉的时候,你可没这样过。”
沈彦好一会儿才道:“是吗,你不说,哥哥怎么都没发现。”
“哥,你装吧。”
“好了,身子不好,就早点歇息吧,如果不想走回你的院子,就在我这里歇吧。”
“只要哥哥不觉得我叨扰。”
沈彦叫来侍女,让她们将书房的铜炉子生上,榻上的褥子铺厚点,多放几个汤婆子。
苏容让人备把琴,再烫两壶酒送些吃食来,还要与沈彦抚琴饮酒说会子话。
沈彦摇摇头:你知道哥哥我最不喜欢这劳子东西。
苏容问:我给你的排箫呢?
沈彦好一会儿才道:那东西,你哥哥我还成天揣身上呀。
苏容却道:又跑神了,不会人在这儿心在别处吧,那只蝉儿呀,就算你喜欢她,也应该好好凉凉,整天缠着她,她倒不把你当回事…,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说话和别人不一样,倒是极是有趣。
沈彦不满地皱皱眉:你还没喝酒,就醉了。
侍女很快送来琴、酒、吃食。
…
一大早,长公主听人来报说沈彦和苏容抚琴饮酒说话到下半夜,还挺生气。
郑慈赶紧给长公主捶着肩道:“主子,小国爷说来说去也就世子爷这么个知己。”
“我当然知道子语是个好的,但是子语莫不是糊涂了,我费那劲干什么,不就想让彦儿和晴儿早日生下个麟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