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本来是个有权人府上的管事,手头的银子宽松,也是我们的常客,一个月输嬴都是百八十两的。”雷老蔫有点惋惜道。
秋小蝉相信一定是一个月输个百八十两,跟嬴绝对没半文钱关系。
“这厮去年年中不知发了什么财,手中更阔绰,每日能输嬴三十四两银子,没曾想去年年底有阵子突然不来玩了。”
秋小蝉知道一定是南星与法果尔勾结,挨罚那段时间,看样子雷老蔫十分在意南星这样的优质客户,雷老蔫接着道:“最近才又来了,知道他是个管事,他娘和娘舅也是人家府上有地位的,也没在意,谁知道一个大意,他就欠了四五百两银子,居然,居然连利钱都还上了,但他背后的靠山硬,老子又拿他没法子,只能让他什么时候有银子还上了再来玩,但这小子瘾大得很,每日都来,怎么办?只能让人撵走了事!”
秋小蝉简直无法明白这些赌徒是个什么心理,总认为下一把就可以把自己输掉的嬴回来了,在雷老蔫这样的赌坊,加上雷老蔫他们做做手脚,动辄就能输个倾家荡产,但在自己的骨牌室那就不一样了,那输嬴都不会太大,当然如果作死,打得特别大除外。
秋小蝉摇摇头,和雷老蔫告别了,出了赌坊,小方才道:“夫人为何要来找外人,这种事找狼哥就成。”
“我不是不想找你狼哥,可他和他手下那些人,我瞧来瞧去都长得五官端正,身板挺拨,个个生得人模狗样的,这样的人去干这种事,那,那不用调戏什么的,人家逍遥楼的男娘子女娘子怕主动就缠上来,倒贴都愿意跟着,那,那这事断断就办不妥了。”
小方明白过来,半晌说不话来,大约从没跟过这样的主子,然后小声道:“狼哥他们也能找到这种歪瓜裂枣的。比这还歪瓜裂枣都有。”
“乖乖,还有更歪更裂的,不过,那不是还得去找吗,有现成的就用现在多省事。”
“夫人,还有…”
“还有什么?”
“在这样地方的茶水,腌臜不说,万一…”
“我是突然来的,他雷老蔫难不成知道我要来,早就备好毒药什么的等着害我,再说像雷老蔫这样混江湖的,最怕人瞧不上他。”
“夫人又不是男子,主子知道了定饶不了小的。”
“好了,好了,下次看场合,再说你不告诉你主子,他也不会知道呀。”
“这…”
“嗳哟,你怎么这么呆板。”秋小蝉一招手道,“走,去印刷坊。”
到了印刷坊,秋小蝉看了一眼无精打采干活的哑巴,把麻雀叫出来,麻雀停下手中的活跟秋小蝉来到外面问:“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跟你说件事。”
“姐,你说。”
“从明儿起,不,后日吧,后日晚上,你带哑巴去逍遥楼。”
“那不成,哑巴日日都去,每次都给人撵出来。”
“别,别,你跟他说,如果想娶巧姑必须按我说的,别日日去,后日去。”
“姐,你又做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我这边一忙,都没空盯着你了。”
“是不是欠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