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这个不靠谱的干别的不行,但伪装也算是他的本事之一,接下来的日子就按秋小蝉的吩咐跟没事发生一般,该吃吃该喝喝,点卯交差依旧那么吊儿郎当的。
这日刚吃过晚饭,沈彦就带着沈离回来了,沈离噘着嘴看着秋小蝉,好生气,这个亲娘真把自己抛给苏容好几天,自己是和表叔关系好,但自己跟亲娘关系更好呀。
秋小蝉还没来得及安慰沈离,狼珂的人就来禀报,说把那个叫汉达的拐子和给汉达供药膏的人抓住了。
秋小蝉没想到连供货的都抓住了,看样子,沈彦不是凭白无故过来的,是得了消息过来的,沈彦冲秋小蝉挑挑眉问:“娘子,说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三儿发现的,他说这个拐子本是贩人的,突然转行卖兽药,他试了兽药不好用,没用,但那拐子又转行了,转行卖止疼药,那止疼药倒是好用,效果特别好,如果卖他那种用来吸引的药膏,效果更好。问题的关键是吸食的那种药膏不仅伤痛患者舒服,正常人吸了也觉得舒服,三儿觉得小舟可怜,就自己花银子给小舟买了吸食的药膏,果然小舟吸了舒服了,刚开始一日只吸一次,现在一日要吸两次,而且不吸就欠着,所以他觉得不太对劲,就和我讲了,我也觉得不对劲,正好狼大人有高手在身边,就想把人抓来问问。”
沈彦点点头问:“娘子,能止疼不是好事,你在担心什么?”
“我倒没担心什么,我怕上瘾,这东西挺贵的,我怕小舟上瘾后,银子是不够花的。”
“小舟这次中暗器,是一个叫水耗子的高手打的,如果不是他挡了一下,小廷怕要伤到要害,所以你不用替小舟担心药钱,多少,小廷都会出的。”
“问题的关键是不仅仅花银子的事。”
“娘子和为夫说实话。”
“怎么和你说得清楚呢,这是一种毒膏,它中毒的现象就是吸完特别舒服,然后迷恋上,一旦上瘾就离不开这种药膏,否则整日流鼻涕、打哈欠,吸食越久需求越大,严重的最后一旦不吸食就如百蚁噬心,整日就挖空心思想这药膏,别说打仗、种地,什么都不能干,跟废物一般。这毒膏一旦在军中扩散开来,军队就失去战斗力了。”
沈彦便吩咐狼珂:“好生审问。”
翌日,沈彦没离开,一直到中午,狼珂才来回禀:“主子,都交代了,这汉达确系个拐子,因为军管不能做旧营生,想找个新营生,他没想到曾经在尹城遇到的乞丐王义混进了军队,还在杂役队任了官职,就想通过王义做点军队的营生,没想到他做的假兽药没成功,正好结识了一个新朋友,新朋友手里有一种上好的止疼膏药,也就是夫人说的那种毒膏,对方许诺如果可以把毒膏推入大夏的军中,肯定可以发大财。”
沈彦点点头问:“这个拐子没问题,这个卖毒膏的有问题?”
狼珂点头应道:“扛了一晚上,刚刚全交代了,说那毒膏是南荒的一种毒花所产,人一旦中了毒,就离不开这种毒膏,吸食的次数会随着时日慢慢增加,如果不吸食,那什么都不能干,他正是奉了宣国国主之命,将这种毒膏推入我大夏军中,想我大夏的将士都中此毒,然后他们宣国只需要掌握这种毒膏,我大夏的将士就只能听命于他们了,他们就可以不战而胜了。”
沈彦听了冷笑道:“真没想到宣国这小国主可没听说的那么单纯呀!”
“此人在军营附近一直寻摸都找不着机会,后来看见汉达巴结王义,给王义送了一篮子吃食,立刻想到了在伤兵身上动手脚。”
沈彦十分生气道:“明日正午,将这两个奸细都处以极刑。”
“是!”
秋小蝉听了便道:“那汉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