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觉得小娃娃们真是好玩,三斤自打跟芸娘拜师学艺后,因为芸娘首要事情是侍候秋小蝉,不可能整日教三斤,所以每日都只教早上教一个时辰,而且这一个时辰比较早,秋小蝉因为贪睡,每次起来三斤都和芸娘学完了,而芸娘因为院子小,怕扰着秋小蝉休息,和三斤用手比划反而比用嘴说的多,所以三斤给芸娘当徒弟,秋小蝉竟有些日子没见着三斤了。
秋小蝉觉得有点累,洗了脸换了衣服,打了个小盹,又听见外面有吵闹声,难道是沈离上次打架,没被自己和沈彦说,他就上瘾了,真的又去打大石头打了。
秋小蝉披上外衣,刚走出门口,就听见“夫人,求您救救我家少爷吧”“夫人…”的声音,然后声音就没有了。
秋小蝉很好奇,走到门口,却见沈离被秋实给抱了回来,沈离的小脸还一脸震惊的样子,秋小蝉忙想去抱沈离,芸娘已经走过来道:“夫人,小心身子。”
“离儿,怎么了?”秋小蝉改抱为牵,把小方放下来的沈离牵到院子,沈离才回过神道,“刚有个婆婆突然冲出来。”
“她怎么你了?”
沈离摇了摇头道:“那个婆婆好像想抱宝儿,不过让小方叔叔给挡着了。”
秋小蝉松口气道:“芸娘,小方呢?”
没一会儿,小方来了,秋小蝉便问:“小方,刚才怎么回事,宝儿说的婆婆是什么人?”
小方支吾了一声,秋小蝉不满地皱了一下眉道:“不许隐瞒。”
“刚刚狼大人审了一下,那个婆子是高沥家的下人,也就是高孙氏的乳娘,可能是小世子在车上的声音让他们听了去,那高孙氏就支使唤这婆跟了来。”小方说着一下跪了下来道,“都是属下没注意到此人,请夫人责罚。”
“好了,好了,你赶紧起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不可能什么人都认识完,你怎么知道他是高家的下人。”
“小方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这婆子肯定不是跟踪咱们的车子过来的,是之后找来的,狼大人也正在审呢。”
“也许是这个高孙氏,哪次不经意地看见我们进了这巷子。”秋小蝉有些无可奈何道,“她倒把我盯得挺紧的,真不知道她怎么对我这么感兴趣。”
小方没敢回话,秋小蝉又问:“那高沥出了事,他一家都被拿下了,怎么会跑出这个婆子?”
“眼下在这兴城的官廨还没有建全,像这类事情眼下归崔典使管,他们又没人手,是借兵部一些人手暂且用一下,两边都不是一个编制,可能管得比较混乱。”
“那高沥是如何判?”
“这案子是交给林巡察审的,那证物证人都是现的,高沥没什么可抵赖的,现已关入大牢,秋季就要送到丹阳城,十有八 九是砍头。”
“按说这杜家是会找个替罪羊的。”秋小蝉摇摇头,这沈彦的心思是真狠,让杜家人审杜家人,林运是杜家的女婿,这高沥是替杜家办事,林运如果敢徇私枉法,立刻就能被沈彦抓个把柄,那杜家必须得保一个,一定也会保林运弃高沥,便问,“那高沥的妻儿呢?”
“听说是发配到落马甸为役。”
秋小蝉听了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你起来。”
小方没想到秋小蝉没让他再去打听什么的,松了口气,小方退出去后,芸娘有些不安地问:“夫人,你不会想保这高沥的儿子吧。”
秋小蝉啧了一声道:“我跟那高沥又不熟,为什么要保他的儿子。”
芸娘听了也松口气,秋小蝉十分不解地问:“芸娘,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