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宅子是有了,但谁给你们收拾屋子煮吃食?你那小舅娘一看也不是个会做饭会收拾家的主,弄不好她还得好几个人侍候吧。”
“请了一个老婆子,不知道小舟哥到哪里找来的,做的东西和你这里不能比,但马马虎虎将就吧,至于我小舅娘,眼下不是有我那个笨手笨脚的舅吗。”
秋小蝉摸摸额道:“终于,终于,你有地方混吃混喝了,姐总算没包袱了,不过就你舅那毛手毛脚的。”
“他俩现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也管不着呀。”
秋小蝉捂着嘴吃吃笑道:“三儿,好像看你舅和你那个小舅娘,不,你舅是大舅,应该是大舅娘,但她明摆着岁数又不大,比凤儿还小,到底是大舅娘还是小舅娘,我好苦恼。”
“秋小蝉,你不许乱说,我只有一个舅,也只有一个舅娘,林凤儿绝对不是我舅娘呀,叫她一声林凤儿,那都是给她脸了。”
“三儿,你家关系好乱呀。”秋小蝉见王义提及林凤儿是舅娘的事,一脸深恶痛觉,更是好笑。
“那照这么看,西北王弄不好真得休养一阵子了,否则我舅应该不会要处宅子住下来的。”王义实在不想提及外公家里的成员,那个后外婆是个奇葩,她养的儿子,除了一个温义,其余一个比一个奇葩。
“本蝉看还真未必,你舅要那宅子又不是给他自己住的,而且前阵子,大家都觉得不会打了,结果不是把黑水、大慈又给拿下来了。”
“前阵子虽然我们不知道是要打黑水城和大慈的,但成天忙得焦头烂额的,这阵子是真没事了。”
“这大过年的,看不出来。”
“如果暂时不打,我还得去卖小骨牌。”王义说到这儿有点不好意思,“秋小蝉你笑什么,不能因为遇到点困难,我就退缩吧。”
秋小蝉忍住笑道:“那是,骨牌这东西必须有几样得满足,一是闲时;二是闲钱。像老边、大秦一心就想挣点家用,没心情玩,兴城明摆着比丹阳城穷,寻常人家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情玩;那只有打嬴的大夏人感点兴趣,但是那大多是军人,军队管得严,除了少数有特权的军官,那些小兵小官应该都没机会玩,而且骨牌这东西重不好携带,就是那些有特权的军官有闲时有闲钱,花10两银子买一副,一旦遇上行军打仗,上面一个命令,就得把这些无关的重物抛掉,10两银子随时得丢掉,对一个军官来讲,那也是很奢侈的了,轻易也不会买,所以卖不动就正常了。”
“那,那,秋小蝉,咱们不能这么坐以街毙吧。”
“这跟坐以待毙有什么关系,别从你舅那里捡两个词语,就瞎用,不能卖骨牌,你能冻着还是饿着?”
“虽然是不至于冻着饿着,但靠那几个俸银,手头不是紧吗?”王义苦恼道,“不过我看在兴城真没丹阳城好挣银子,那南星自从年前输了银子,现在整日在喊手头紧。”
“你还跟他们混在一起呀?他卖毒膏给乌雄之类的人,怎么可能输20来两就手头紧。”
“我以前也跟你想的一样,以为他在给你隔壁供毒膏,那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现在才知道南星给你隔壁供货,是没收入的,是有人安排的,他就跑个腿,所以手头真是挺紧的。”
“南星可是个赌鬼,说话都不靠谱的,你别被他忽悠了,跟着他学得五毒俱全啊。”秋小蝉不知道沈彦为什么突然不给乌雄供毒膏了,不这沈彦这人的心思,她就没猜得太透过,也懒得去猜了。
“秋小蝉,我在你心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糟糕了。”
“没听过近墨者黑吗?”
“那你说那个苏大有是不是也是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