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品性的人,秋小蝉也不喜欢,叹口气道:“她敢找宋长林闹,分明是马着上面不得意宋长林吧。”
“不然呢,我这人最看不上人品差的人,何况她哪里是差,是没人品,好不好?”王义摇摇头道,“你还想知道她家里的状况,我劝你能不沾惹,就别沾惹的好。”
“这不是我沾惹不沾惹的事,是她已经找上来了吗?”
“挺头疼的,杂役队平常是哪里有活就去哪里忙,帮忙这种事,都是杂役队的份内事,但像姓苏那里的,干几日是能打赏些钱,大家能分个二三十文,显王那里也不小气,十来文是有的,但监察署那帮人最小气,从来都是一毛不拨,最近不打仗,杂役队的事也少了,姓苏的和显王那里都没支派过活了,就监察署整天找人,烦都烦死了。好在你这里来桩大事,而且你还很豪爽地给干活的男人每日15文,大家又可以挣钱还可以摆脱那个烦死人的监察署,你知道每日有多少人来找我吗。”
“那个杂役队能干得了的,你都可以叫来呀,我就怕人手不够,就眼下这夯实土地和打桩的力气活,我还要从姓苏的那里借什么人。”
“除了双腿都没的,我没叫来,其余的都叫来了。”
秋小蝉有些诧异,双腿都没了,在军队这里的地方能干什么样的活,但想大约是有些特殊功劳,军队愿意养着。
秋小蝉想了一会儿道:“她男人没有了,准确讲就失去了顶梁柱,没了进项,两个大点儿子也没了,对她来讲,跟天塌没什么区别,以她的见识,也就只会闹,正好宋长林又是她男人的顶头上司,也是她唯一能接触到的大点的官,无计可施的她只能缠着宋长林,一是想多争取抚恤,一是想赖着不走。”
边子娘点头道:“小宝娘,正是你说的这个理。”
土狗娘也跟着点头,秋小蝉便道:“三儿,就让她来做吧,如果她闹腾再说。”
王义听了摇摇头道:“你呀,就是个心善的。”
秋小蝉不理睬王义,转头对边子娘和土狗娘道:“你们去告诉大石头他娘,明儿跟你们一起上工,让老边和大秦给她安排一份男人的活。”
边子娘和土狗娘听了,都欢天喜地替大石头娘谢了秋小蝉。
秋小蝉见一旁支着的大茶水棚子,便道:“狗狗娘,如果你家大秦一个人忙得过来,你就管这里吧,带人给大家烧个水泡个茶什么的就成了。”
土狗娘又连连谢了秋小蝉,和土狗娘忙去了。
秋小蝉见王义用眼斜着她道:“有些人还说要当什么兴城霸王,你见过哪个霸王像你这么怂的吗?”
“今儿才知道你王三儿那点心胸连边子娘和狗狗娘都不如。”
“难怪说女人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三儿,这又是从你舅那里寻摸来的词,不会用就别瞎用,走吧,到茶水棚子里坐坐吧。”秋小蝉和王义走进茶水棚子才问,“不会是怕没法给你上司宋长林交待吧?大石头娘这么开罪宋长林,你却让她来这里干活挣钱?”
“嗳哟,经了这么多事,我倒觉得那个卖 国 贼不是个没有心胸的。”
“哟,这才半年不见,你居然对你上司另相相看了。”
“秋小蝉,换作是你,你想想,宋长林给老石一家争取利益,反倒被倒打一耙,老石的女人居然去倒打你一耙,你怎么看这个老石这女人。”
“放心,就像你说的,宋长林不是那种没心胸的人,就算大石头他娘诬告了他,他一样也担心他们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只是不说出来罢了,否则他直接让人把大石头和他娘撵出癸涌巷,眼不见心烦不就得了。你帮大石头娘,他不会对你有看法的,当然你是想利用大石头娘去害他,他才会对你有看法。”
“秋小蝉,反正你说的都有道理,不过如果这事真要得罪一个人,我宁可得罪石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