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点点头道:“现在这是唯一能解释得了他们烧帐本的目的了。”
“这还真有点头疼,这么大支军队,那帐本可能还好,但那凭据什么的起码可以装好几间屋了,苏大家即便手里还有套帐,用手里那套把原来的补上,在眼下人手本来就紧张的状况下,也很头疼。”
“不过子语那些帐都是一个季度往丹阳城送一次,所以这次烧掉的只是七 八 九这三个月的,本来也是马上要送走的,没想到出了这事。”
“好奇怪的做法呀,你安排林监察去查,不怕他倒打一耙。”
“娘子不是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
“你本来可以封锁消息不让丹阳城知道的。”
“这批帐本本来就是最近要送走的,如果让子语补上来,那真是累死他了,这把火不是我放的,有人想赖到我头上,那我正好让林运来查,还让他严查,大家都知道杜家不可能包庇我的,所以就看林运查个什么结果,如果杜家指使他来污蔑我,那就得拿出铁证,我倒想看看他们能拿出什么样的铁证,如果不是杜家所为,那林运自然就会查出真相。”
“沈大将军威武呀。”
“得娘子一声夸赞可真不容易。”
“既然都胸有成竹了,那就别气了,让她们起来吧。”
“娘子你这心呀,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我抱了这阵子了,再不叫人来,我是抱不动了。”
“你不说尘儿轻吗?”
“再轻也不能这么抱呀,你知道我的小手手是没力气的…”
沈彦摇摇头只得吩咐都起来,秋小蝉赶紧把沈尘塞到芸娘手里,然后好奇地问:“只烧了帐本吗?”
沈彦端起茶喝了一口道:“因为有助燃的火药和酒,火势挺大,还烧了几间屋,听子语的意思,那几间屋子是用来放杂物和安放苏家从丹阳城过来的人,暂住的地方,也没放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
“那人没事吧?”
“烧死了几个。”
“放这么大火,跟帐本得多大的仇呀。”秋小蝉觉得诡异,再次觉得出这主意的人确定烧点帐本凭据就能害得了沈彦,那不是幼稚,是脑子进水了。
对于这起莫名其妙的纵火案,沈彦没当回事扔给了林运,秋小蝉也就没放在心上,第二日自然往工地上跑,快到工地的时候,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婶。”
秋小蝉转头一看,竟是三斤,天变凉了,可她还穿着单衣单裙,脚上也没着袜,可能有些冷,所以在原地蹦着,不知哪里寻了块布,围在脖子上,顺便把不大的脸也遮了半个,只留了一双大眼睛在外面,眼里有笑,所以眉眼弯弯的,秋小蝉知道这世上可怜的人多,可看见小三斤,她就挺可怜她的,芸娘三日给三斤一次绣活,自己因为怀那一对儿女辛苦,生下也没清静,所以竟忘了追问后续。
秋小蝉冲三斤招招手,三斤立刻跑了过来又甜甜叫了一声“婶”。
秋小蝉摸摸三斤的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跟伯伯来的。”三斤说完急切地问,“婶,怎么好久没见宝儿了?”
秋小蝉还没来得及回答,三斤又问:“最近,连边子和狗狗也没见着了。”
秋小蝉正在想如何回答三斤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叫了一声“三斤”。
秋小蝉一扭头却见是宋长林,三斤只得跟秋小蝉做了再见,赶紧跑向宋长林,跟宋长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