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护卫都是沈彦新配的,女子的技巧性强,力量和速度却差些,有力气和速度稍能入眼些的,又长得五大三粗,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沈彦其实并不太放心,但秋小蝉是个女子,到底跟女护卫方便些。
不过小方是不放心的,在周围转了一下,就跃上屋顶,看见秋小蝉进了舞坊,才放下心来,坐在屋顶看风景,其实秋小蝉真的是个很好侍候的主子,他更多时候是闲得无聊。
秋小蝉在舞坊看完动作听完曲子,又和小珍珠练了一会,才起身告辞,舞坊这种地方,租在住宅附近,那通宵的乐律就太吵了,自然得租在妓 寮青 楼多的地方,除了晚上谁也不打扰谁,最主要宅子的布局更适合练习吹曲跳舞。所以宅子和宅子之间隔得就不像住家那样严谨。
秋小蝉摇着扇子沿着回廊向外走,没想到隔壁也在排练,那乐律一下吸引了秋小蝉,秋小蝉便驻足听了起来,心里暗暗把对方的乐律记着,还拿出沈彦的排箫对着轻轻吹了一下调子,秋小蝉正记的时候,隔壁几个洒扫的经过,秋小蝉怕被看了去,隔壁到时候说自己剽窍,赶紧把竹箫藏在袖子里,那洒扫的应该忙了不短的时间,有一个捶着腰站直,用袖子擦脸上汗水的时候,把秋小蝉吓了一跳,那个女子分明是张桔。
秋小蝉正想看得清楚,却听见里面有婆子吆喝声:你们这些砍脑壳的,动作那么慢,不想干了,都给老娘滚。
那几个刚想歇一下的洒扫,赶紧拎桶拿帚带着小跑地朝着吆喝的地方跑了去,秋小蝉想看清楚些,却被棚栏挡着,她急得一撩袍子,想爬上栅栏,那女护卫吓着了忙叫了一声:“禾公子!”
秋小蝉才想到还有人跟着,抓抓头,离开了棚栏问那女护卫:“隔壁是干什么的?”
“回禾公子话,隔壁是一家青楼的后院。”
“这规模看着不小嘛。”秋小蝉很疑虑,就以张桔那姿色,如果不是作死,真敢到青楼这样的地方来当洒扫,人家眼睛没毛病的,肯定第一考虑的是让她做女先生,不可能让她干什么洒扫,所以应该是自己看花了眼,那女子应该只是某些地方与张桔长得像而已。
秋小蝉揉揉眼睛,自己没想秋二娘,没想死去的秋二,居然想张桔,见鬼了吧。
秋小蝉没想到一下晃到了十一月,沈彦安排老俞带话回去接的柳如眉,一直未见着人来,秋小蝉不知道这柳如眉是不是在来的路上也遇上了什么匪,她如果是遇到了匪,那和林运遇到的可不是一路的,那极有可能就被掳去当压寨夫了。
对于命运多舛的柳如眉,如果不是她与沈彦的关系,秋小蝉对她是同情的,倒愿她遇上的匪是好匪,然后后半身开开心心当那好匪的压寨夫人,不过秋小蝉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最大可能是这柳如眉已经到了兴城,只是不知道被沈彦藏在哪里罢了。
秋小蝉也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段时间,沈彦最近可能不忙,上午都在前院办公,等沈离学完,就带沈离一起去军营,大部分时间是和沈离一起回来,不回来的时候除了屈指可数,也无任何规律可查,但怎么看都是军队有急着处理的事,不像去柳如胥那里温柔小意去了。但自从自己知道苏晴诞下一子与沈彦闹一场之后,沈彦几乎杜绝与自己耍流氓,更别提夫妻间的事了,这一个多月就等于零。
秋小蝉到底在各国派人来朝贺之前把沈彦宴请大家的地方给整了出来,因为沈彦说不用高规格,所以她用了一点现代的开放式自助的形式,但毕竟这在远古,那礼节在那里摆着,也不敢太造次。
正中是一个大的观赏台,两边分成一格一格的贵宾小观赏台,大夏能找来的油漆色彩不多,秋小蝉就用将小观赏台涂成不同的色彩,观赏台之间用白纱隔开,地上用红毯把归属区划分开,这些白纱、红毯都是秋小蝉朝从苏容那里巧取豪夺来的,不同色彩的观赏台就隐在白纱红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