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午觉睡醒,听芸娘说王义就搬完了,还吓了一跳:这么快!
秋小蝉摇着小扇子走进王义的房间,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三儿,你们男人过日子真是能对付就对付。”
“秋小蝉,你也就是遇上你男人,否则这兵荒马乱,谁不是越简单越好。”王义有了针尖可以奴役,这会儿正半躺在一张椅子上指挥着,不过总共才六包东西,针尖早在他的指挥下收拾完了。
“这才打了四年,大家对战争都厌烦了。”
“刚刚南下的时候,好些人还挺兴奋的。”
“就是连三儿对挣银子都不感兴趣了。”
“什么不感兴趣,挣了银子,得有命去花吧。”
“你这床下都不铺点东西,睡的时候硌不硌得慌呀和。”秋小蝉说完没等王义讽刺过来,就让婢女将两床厚的褥子拿了进来,“知道你想简单,也知道大家都厌战了,但不管怎么样,日子总得过下去吧。”
“大热的天,是不是尘宝那个小尿娃睡不住了,你就拿来打发我了。”王义说着闻了闻褥子,“没尿臊味吧。”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秋小蝉见王义的东西实在简单,确实没什么可收拾的了,便问:“你舅他们的东西呢?”
“他们人都不在,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过两日慢慢搬过来就是了。”
“倒也是。”
王义忽问:“秋小蝉,我们到这宣王城也有大半年了,你问都没问过我,怎么突然想着让我搬这里来住,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你以为我是南夷的巫师呀,还能预料到将来可能发生的事。”
“反正我觉得如果不是有什么事,你才懒得花功夫管我呢。”
秋小蝉摇摇小扇子道:“我让全妈晚上给你们做了红烧肉,管吃够。”
“大热的天,不觉得油腻呀。”王义不耐烦道,秋小蝉哟了一声,“三儿,看样子在这宣王城的伙食很好嘛,不像在丹阳城就好姐家里的这口红烧肉,每次还要吃三大碗饭,都是这么大的碗。”
“现在也好这一口呀,跟你客气一下罢了。”
“三儿,你学坏了。”
“秋小蝉,你别摇扇子了。”
“姐热不成吗。”
“本来我不觉得热,看你不停地摇不停地摇,把我都摇热了。”王义话刚落音,就看沈尘和沈雨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沈尘用小手手指着王义,沈雨点点头奶声奶气道,“是三叔!”
“三叔!”沈尘叫着扶着门框从门槛半爬了进来,王义忙走过去把沈尘抱起来道,“怎么还是这么瘦伶伶,还是这么一头黄毛呀,你娘是不是没给你饭饭吃呀?”
“三叔!”沈尘又叫了一声,王义就道,“秋小蝉,别说你这个小儿子比那个大儿子有良心多了,你那大儿子就从没叫过我叔。”王义说着给沈尘嘴角的口水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