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安排两个护卫守入口,两个护卫守石窝子另一端的出口,安排完,自己才在石窝子出口方生一堆火,和两个护卫在那边警戒。
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下柴在火里燃烧的声音,王义才小声问:“秋小蝉,你说我舅真的把南守吉射瞎了吗?”
“看情形应该是这样。”
“南守吉厉害吗?”
“挺厉害的。”
“那是不是证明我舅更厉害。”王义兴奋地问着,秋小蝉哼了一声道,“也没人说你舅不厉害呀。”
“你说,就是你说,我舅射瞎那南守吉,是不是为了给我报那一顿打的仇?”王义依旧很兴奋地大胆地畅想着,秋小蝉私下认为温廷射瞎南守吉,是在向沈彦表明立场,但嘴里却道,“如果不是,姐实在想不出是别的什么原因。”
王义捏紧拳头嘿了一声道:“这个仇总算报了,只可惜便宜了那南老头,只要他儿子瞎一只眼睛,如果换做是我王义出手…”
秋小蝉不得不在心里感慨:如果换做是你王三儿出手,这一辈子怕都报不了此仇了。
当然,秋小蝉不好伤了王义的自尊,只能不接话,扭头一看,沈离靠在一边也睡着了,显然他也累坏了,秋小蝉忙让王义铺好钻毯,又让王义帮忙把沈离抱到毡毯上,将他的小披风拿出来,给他盖上。
沈尘一下看见了,立刻扑过来问:“哥哥,睡着了。”
秋小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是,哥哥睡着了。”
沈尘也跟着做着嘘的动作,嘴里却叫道:“看看,看看呢。”
“哥哥睡着了,你要看什么,别把哥哥弄醒了。”
“飞飞飞飞!”沈尘突然又想起飞飞飞的事,带着小狼在石窝子里跑起来,秋小蝉摇摇头道,“这脑回路,也太跳跃了。”
沈雨忽又想起了沈彦,指着睡着的沈彦叫了一声:“爹爹。”
“还是闺女有良心。”秋小蝉搂着沈雨,亲了亲她,这一下就转移了沈雨的注意力。
沈尘和小狼跑了一阵,一下扑过来道:“娘,喝水。”
小狼却一气冲到王义面前,刚想嗥,王义终于气了,给了它一脚,小狼挨了一脚,狼叫一声,沈尘一见赶紧过去打王义,被秋小蝉喝住,小狼也甩甩头,狼盯了王义一会,才转开身了。
秋小蝉摇摇头,才想到被玉奴儿和玄鸟驮过来,两小只到这会儿都没喝水,自己大约觉得太惊心动魄了,全然乱了章法,忙拿出水囊给两小只喂水。
沈尘一边喝一边生气地盯着王义,秋小蝉忙道:“小泥球,你的小狼最近不是乖,总是想咬你三叔,你要训斥它啊。”
沈尘听了,口渴坏了,便转过头从沈雨手里抢过水囊,也不让人喂,自己喝,秋小蝉怕他撒出来,赶紧用手托着,脸色苍白的于冰踉踉跄跄跑了进来,看样子这山涧过得要了他半条命。
苏容并没有立刻吩咐于冰干活,于冰跑到苏容面前跪坐下来立刻道:“主子冻着没,小的这就去给您生堆火。”
王义得意地冲秋小蝉挑了一下眉,秋小蝉不解地问:“几个意思?”
“故意留给他来讨好他主子的。”
“这有什么玄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