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行了半月有余,狼珂说已经出了宣国地界,大家都松了口气,脚下踩的就是沈彦西北八城的地界,心里都踏实不少。
秋小蝉十分怀疑那简明珠会不会认为他们已经出了宣国的地界,毕竟这地界没有特别明显的标识,只是大家口头上说的而已,最主要这样的深山没人来过,也没人认真地去确定各自的边界。
这半月,简明珠都没动静,应该是投鼠忌器了,但自己身上中的毒,也没动静,秋小蝉认这就不科学了。难不成简明珠是吓唬自己,秋小蝉认为简明珠不会这么仁慈,她能把宣国掌控十年之久,不可能靠的是仁慈手段。
最终,秋小蝉认为简明珠没催发自己身上毒,应该是想利用自己找沈彦,她认为沈彦知道自己中毒了,肯定会出面去寻她要解药,她就知道沈彦是真中毒还是假中毒了,说不准还能利用自己中毒的事威胁沈彦一把。
不过,秋小蝉觉得简明珠有可能太看好沈彦对自己的感情了。
按狼珂的意思是如果此时折向东,又可以走到到既定路线上,最终走到大部队撤退的那条路上,如果继续向北,大家还得在这茫茫大山里折腾。
一路上,受到猛兽突然攻击,死了几人就不说了,沈尘那颗虎牙项链,已经不是一颗单独的虎牙项链了,时不时就会加入一颗猛兽的牙齿,已经穿成一个大大的项链了,沈尘都挂不动了,只好交给小虎帮他收着;还有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被不知名毒虫咬了,起初没当回事,等发现不对劲,毛晓峰无回天之力,也死了十余人;还有莫名发热、腹泻,无法医治死的又是几人,好在秋小蝉一见有发热病、腹泻之人,就要求苏容立刻隔离发热、腹泻之人,还要求毛晓峰救治的时候必须老马头他们私藏的劣质酒消毒,医治不了死掉的,立刻火化,所有用具不许其余人留用,全都烧了,虽然残酷了点,但在找不到病因的状况下,这样能最大限度保证其他的人不被传染。
短短不过半月,简明珠没带人攻击大家,自然减员却近两成。
所以继续在深山往北走,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虽然大家历尽千辛万苦,走了半个月,秋小蝉知道其实都在做上山下山的无用功,直线距离并没多远,放到大部队撤退那条路算直线距离最多走了百八十里地不得了了。
秋小蝉知道如果大部队撤退那条路的路口被炸了,路又通了的话,那大部队已然撤得七七八八了,自己这一行人走到那条路上,很快就能追大部队;最怕的就是路没通,路口两个炸点因为下大雨出了状况,没炸掉,那条路眼下就是修罗场,南天就算动作再慢,十余日怎么也追上了。
狼珂说完路线,苏容没发号司令,狼珂便吩咐先打尖休息一下,然后等苏容做决定。
就秋小蝉看来,这是一道非常好做的选择题,安排两三个功夫了得的护卫去那条路打探一下,如果那条路没落到南天手里,大家就折向那条路;如果落到南天手里,就继续在深山里穿行。
当然也许苏容没发出命令,就是怕那条路已落到南天手里,沈彦真的出了事。
其实秋小蝉也担心,在大山里行近二十日,她顾几个娃还顾不过来,真没心思去担心,到这会儿,才不得不面对这桩事,如果沈彦出事了,三个娃怎么办?
听到打尖,已经筋疲力尽的人们,放下背包,都靠着自己的背包抓紧休息起来。
苏容下了滑竿,这一路上山下山,他坐滑竿的时候也不多,寻常十分讲究的人,眼下也讲究不起来了,毕竟大山里洗洗漱漱都不方便,当然比起别人,他除了衣服脏点,本尊还是仙风道骨的。
傅昭那条腿应该已然好了,但他还是一瘸一拐的,每次从苏容和秋小蝉面前走过,两人都无可奈何送傅昭一计白眼。
傅昭一瘸一拐,气喘吁吁走过来,在苏容旁边一坐道:“苏子语,你,你赶紧拿个主意。”
“我说傅润玉,那李帮主的腿比你还后瘸,他都能正常行路了,你怎么还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