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连忙制止住王义准备滔滔不绝的抱怨:“得,得,把刘聪、小环叫过来,让她们别瞎忙,帮着看好几个娃。”秋小蝉说着让玉香先坐着,去把边子娘和狗狗娘都叫过来,让她们和大环把大点的沈离、针尖、边子、狗狗、苏易几个娃看好,又让刘聪、小环给芸娘、凌凌打下手,把沈雨、沈尘、项儿、小丫几个岁数小的娃看好,三斤是个女娃娃,秋小蝉让她和这些小娃娃一起,三斤有些不乐意地噘着嘴。
几个大小娃娃就坐了一桌子,大的娃娃还好,但侍候的人多,小的几个又吵闹,那一桌是真热闹。
秋小蝉见沈离看着那几个吵吵闹闹的小娃娃好郁闷,就乐,知道这一屋子的人,估计就沈彦那三个娃在狼珂等人眼里才是最最重要的,安排完,她坐下来,吁了口气对帕雅玉香道:“这个三儿真是的,还说十桌不够。”
玉香便笑道:“这也不能全怪三叔,能混到有头有脸的人,那鼻子比狗都灵,估计听说西北王到了牧州城,正愁没法子接近,嗅到这样天大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
秋小蝉看了玉香一眼,这身份高贵的玉香公主,果然还是比寻常人有见识的,摇头道:“香儿,本蝉最怕这种事。”
玉香掩嘴笑道:“你不是有志向要当什么首富,难不成坐在家中不与人打交道,就能当上首富了?”
“香儿呀,姐几时说过要当首富了?”
“要没记错,就是兴城,你请我们吃汤锅的时候。”
“没有吧。”
“肯定有。”
秋二娘没想到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好想找闺女问问是怎么回事,但王贵到底一直在外面跑,还是个能撑得起场子的,又凤儿在一旁斡旋,最后也没找闺女问,倒把场子给应付过去了。
秋小蝉见小喜没有相识可以说话的人,便叫过来坐在自己身边,当然她与小喜七八年没见过了,小喜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小孩子,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也就问小喜这些年如何过的,来牧州城习不习惯之类的。和小喜杂七杂八说了一番话,秋小蝉可以确定裘如梦没有找到小喜,只是不知道没找到小喜的裘如梦有没有找到大宋。
秋小蝉在心里叹了口气,在这种动荡的战争年代,象哑巴、裘如梦这样的小人物太多了,她是没办法将他们悲惨的命运全都改变的,只是能帮一分就是一分了。
林刀儿一见小喜坐到秋小蝉身边,也趁机坐了过来,不过很快又让王义给提溜去帮忙了。
秋小蝉和玉香喝了几杯,头就有些晕晕的,她用手撑着头,听玉香笑她酒量不行,还总要贪几杯,秋小蝉便道:“我这娘老实,也苦了大半辈子了,我对她也算有个交待了。”
玉香给秋小蝉倒了杯茶,端着茶杯递给秋小蝉时,手忽然顿住了,秋小蝉抬起头,就看见温廷站在门外,于是笑着用手肘碰了玉香一下道:“温爵爷这得多想你,分明是要到我娘的婚礼上来抢人,你还不赶紧的。”
玉香脸一红,却见温廷挥了一下手,便见小舟带着两个下人抬着一个贴着红色“喜”字的箱子进来了,秋小蝉一见乐了:“香儿,姐姐今儿可占便宜了,你送一份礼,你家爵爷又送一份礼,瞧着这礼还挺厚重的,当然不知道厚不厚重,肯定不小是真的。”
小舟让下人把礼交给王义,然后附到王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下人离开了,秋小蝉让人把帕雅玉香的斗篷取来,披在玉香身上,推了她一下,帕雅玉香才起身朝外走去,起先还矜持地小步小步地走,然后越走越快,小鸟依人地投入温廷的怀抱,被温廷搂上了马车,就离开了。
王义让人收好礼,才乐颠颠跑到秋小蝉跟前道:“秋小蝉,我舅和苏病猫、司大人、曹将军、林将军他们送的礼,说什么你喜欢真金白银,就合起来送了1000两银子。”
秋小蝉惊了:“厚礼,是厚厚礼了,每人200两,在眼下的牧州城都可以买处小宅子了,果然都是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