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桩什么事?”秋小蝉抓把果脯递给王义,王义拿几粒塞进嘴里道,“就是晓峰,他终于杀完人了,不是终于杀完人了,是没人可杀了。”
“那是,都几个月没打仗了,受那么重的伤不可能撑这么久,等着他来杀,估计活不下来的也都没了,活下来的也不需要他杀了。”
“所以他一直在研治一种药,叫个什么麻,麻什么?”
“麻沸散。”
“对,他的意思是试了一下,还是有效果的,但还想听听你的建议,秋小蝉,我真没瞧出来,你连这个都懂。”
秋小蝉嘿嘿一笑道:“三儿,姐虽然有好些本事,但这个医学领域真不是姐善长的,至于你的峰弟为什么要这么抬举姐,姐也不知道,不过大家一起喝个小酒吃点小饭,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听晓峰说,你居然给司大人提了减免税赋,这和司大人是不谋而合。”
“连年战争,天下真的应该休养生息几年。”
“我觉得吧,秋小蝉,咱们就挣咱们的小银子,朝堂那些大事,咱们别去管,这减免税赋,你知道得罪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吗,那司大人说你与他不谋而合,那为什么他不提,偏要用你的口说出来。”
秋小蝉拍拍头道:“就是过年的时候,他来家里吃饭,大家说起这事,我就那么顺嘴一说,没想司镜也是只老狐狸。姐以后得注意,在他们面前都三缄其口。”
“就是,过年的时候,曹正来给我舅拜年,我偷听他们说话,他们说开了年,宋长林就要带兵去云州北部边境,李奇还要征一批苦力,紧随其后也要往北部边境开拨,他们这又是要玩哪一出,不是说好了,开春,我就带人去北边挖煤吗,我已经让老边和大秦把伤残中能事生产的人都挑了出来。”
秋小蝉便道:“你先别急,毕竟那煤矿在云州北部边境发现的,派兵去主要是为了保护安全,李奇带苦力去,不正好给你探个路,你急什么,那一定不是一个小矿,李奇那点苦力挖不完的。”
“真的?”
“应该不是假的,而且现在路都没有,你把煤挖出来也运不出来。”
“那原本不是宋长林守牧州城,他走了,谁守牧州城?”
“没想到三儿操心的事还挺多的,西边有曹正,南边有林征,宋长林在北边,这牧州城在中间,不是挺安全的,而且你舅不是在牧州城吗?”
“那倒也是,我还忘了我舅这尊大神了。”说到这儿王义忽乐了,秋小蝉好奇打量一眼问,“三儿,你有什么情况?”
“我有什么情况,不是提到我舅了吧,昨儿去我舅那儿吃饭,我那小舅娘吐了,还吐了好几次,把我那舅紧张得跟什么一样。”
秋小蝉一听就乐了:“好事,好事,今儿办完差,我去看看你小舅娘。”
“肯定她最想你去看她。”
“对了,你找的那些人眼下没事做,正好叫一些人过来给我书局把临街那铺面给弄出来。不过天还有些冷,就看他们愿不愿意这个时候干活了。”
王义哼了一声道:“秋小蝉,你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样的人家,好些都快断顿了,就是找不到可以出力气换工钱的事,我又怕像大石头他娘那样的事发生。”
“那就赶紧把铺子收拾出来,咱们铺子也需要一些跑腿的,表现好的,就留20来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