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倒没想到她和沈雨前脚到,沈彦后脚就进屋了,有些惊奇地问:“离儿呢?”
“朝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听雨宝说,秋季你还要对南夷发兵?”
“这种事,娘子从来不管的,今儿怎么了?”
“我是懒得管,只是离儿离家5年了,刚回来又要南下,我这当娘的…”
“为什么还要离儿南下?”
“不是要打南夷?”
“打下大夏已是天大的功劳,南夷当年已被为夫动了根本,又是边远地区,哪用得着离儿再出征,离儿大婚后得帮为夫分担些朝里的事务了。”
仅管沈离是主帅,仅管有温廷之类的高手护着,但战场上刀剑无情,这5年,除了沈彦担忧,秋小蝉这当娘何偿不是更担忧,沈彦担忧的还不止儿子,还有他谋逆称帝等一系列大事,秋小蝉就是单纯担忧儿子的安危,事实上,这场战争,沈离也数次负伤,有一次还是重伤。
秋小蝉一听沈离不用南下,顿时松了口气,在这些方面,她还是佩服沈彦的,功让沈离立了,那是可以震慑三军的功,已经足够沈离用一辈子了,然后就不再让沈离去涉险了,又把南夷那么大块地方定性为偏远地区,就算最后是别人打下来的,打偏远地方和打重要地方那功劳怎么也无法跟沈离比的。
沈彦见秋小蝉松口气的样子,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道:“对了,娘子还得和你商量桩事。”
秋小蝉立刻警惕地看着沈彦问:“哪方面的事?”
“那个亚丁是不是开蛋糕店开得已经忘记自己正经的事了?”
“蛋糕店很赚钱呀,亚丁上月还跟我说,大夏那边平定下来,他打算至少要在南边开十家分店,十家呀,我真没想么亚丁做糕点那么有天赋…”秋小蝉一提到赚银子就兴奋,不过到底觉得沈彦不可能对亚丁的蛋糕店感兴趣,半路打住了,假咳几声问,“沈小青,沉张脸是几个意思?”
“以后备战,为夫打算用海船运送物质,亚丁在海州的正业如何了?”
“这十多年,不是建了十来条海船,那建海船都是要银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蛋糕店赚银子,很重要。”
“这些银子又不是娘子出的,跟蛋糕店赚不赚银子有什么关系,亚丁在南边开分店的事先缓缓,赶紧去海州,把每艘海船都检查一番,告诉为夫到底有多少条海船可以出海。”
“海船和海军那些事不都是王进在管,你直接问他就是了。”
“他说了,亚丁交了船就根本看不见人影,只有到下一艘船开建的时候,他才会露面。”
“有性格呀,这亚丁比本蝉还性格。”
“军机大事,非同儿戏。”
“知道了,知道,那个为夫的事都第一重要的事。”秋小蝉不耐烦地打断了沈彦,“那个为夫,从海州到南夷,这距离可不短,你确定此次要用海船把物资送到南夷?”
“为夫有说要往南夷送物资吗?”
“那往哪儿?”秋小蝉愣了一下,“往北边?”
“这些事,娘子就不用管了。”
秋小蝉在心里靠了十数声,觉得这男人和女人真还有区别,男人只要能动就是个闲不住的,那个荷尔蒙的分泌让他们野心勃勃,各种折腾,当然秋小蝉觉得到北边那些小国开个蛋糕店,赚点那边的银子也不是不可以。
沈彦见秋小蝉觉得被戏耍的那副样子,忍不住放低声又道:“那南夷早就空了,这些年各国之间一直战火不断,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等他们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出兵,那不是一劳永逸。”
秋小蝉知道在这一方面,沈彦除了冷酷还很长远,南夷各国的银子都被他搜刮干净,因为贫穷,经济都接近崩溃,各国之间的关系变得如履薄冰,只一件小事,立刻就能起战事,而这十几年战火一直不断,弄不好就是沈彦派人在不停地挑唆。
秋小蝉叹口气道:“我还以为你要打南夷,雨宝还说想代她表叔出征。”
沈彦摇摇头道:“雨儿想代她表叔出征,为夫哪里舍得,这都成亲两年了,万一有身孕了,折腾出事来,把身子折腾坏了,为夫和娘子得多心疼。”
“就是。”秋小蝉一听彻底放心了,她才不管别人说她宠娃什么的,这三个娃都是她千万般辛苦生下来的,就是要宠,关你们这些别人什么事。
秋小蝉看了一眼在屋外摇着扇子时不时会和对身边婆子吩咐事的沈雨一眼道:“你不打南夷,你要是北伐,她闹着要去,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