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五感，只是灵质的身体，感受不到这温泉里半点温度，闻不到半点里面的气息。
只是……能从她的身上感觉到暖意，别的都没有感觉。
触觉、嗅觉、听觉、视觉、味觉……都没有。
他只能依靠意念去感受，感受她的存在，她的声波得知她说的话。
看不见她的样子，用意念感觉出她样子的轮廓。
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踌躇的龙谷谷也愣在了原地，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她垂下眼眸，逐渐的，将自己的头埋了一半在水里。
是啊，她怎么忘了呢……
墨衍川现在只是一个灵体，他根本没有任何五感……他想获得新生，感受人身体的温度，活在阳光下，摆脱这无穷无尽的黑暗的。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龙谷谷也沉默下来。
“抱歉……”闷了半天，她只有说出这句话来。
墨衍川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道歉，微微偏头看着她。
“谷谷……为什么……要道歉……”
他没有情绪，但能感觉到她情绪上的翻涌。
“没什么。”
龙谷谷整个人闷进了温泉里，抹着自己脸上的血污。
温泉的效果让她恢复了些许精气神，但同样的，有些自己一直逃避的敏感话题也逐渐从心里冒了出来。
深深的夜里，安静得万籁俱寂，而她这突然的冷静，逐渐也开始冒出了封印在内心深处的想法。
“哗——”
龙谷谷从水里冒了个头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也被温泉的暖意烫得微微发红。
她缓缓游到边缘，埋在水里，只露了个脑袋出来，水下缩着自己的腿，双手抱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