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头还关着许家的远亲,各个铺子的上新工作还未完成,这个时候跑回丰乐镇养胎躲清闲,实在是不厚道。
难不成把这么多的事儿,全部都交给希望牌的员工不成?赵小熙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儿。再怎么当甩手掌柜,也不能做到这份上不是?
成衣倒是已经设计好了,并且已经把设计稿送到了丰乐镇,就等着做出第一批来当展示品。看看哪里有问题,再做做改进啥的。
要是现在就走了,所有的计划都要搁浅。
想到这一茬,赵小熙顿时就不乐意了,摇了摇头:“咱们还得过些天才能走。”
“过些天,京城就要乱套了。”萧璟瑞总能看到赵小熙看不到的层面,就好像是此时此刻,他说的的危机,赵小熙压根儿察觉不到。
不过最近京城的确是有些异动,又有好些别国人士蠢蠢欲动。
本来这些事儿依着赵小熙的咖位是很难发现的,可是他们的海鲜市场生意火爆,那些人也抱着凑热闹的态度去了。
一来二去的,就被赵小熙发现了端倪。
且不说他们的穿着言语跟大夏朝的百姓一点儿也不一样了,那种对啥都好奇,那副老大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就够让赵小熙心里存疑了。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还是很正确的。那些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冼昵国的人。想到大皇子的小妾就是那国闲散王爷——允郡王的手下人,赵小熙就格外敏感。
她寻思着,这些人难不成都是大皇子找来当靠山的?谁都知道凤弈存跟凤弈鸣不和气,赵小熙就怕此人心术不正,一门心思找凤弈鸣的麻烦。
这会儿听自家相公这么一说,她这心里头就更是怦怦直跳,老大不自在了。
“相公,在这种紧要关头,咱们就更不能走了啊!要是四皇子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得了?”
见自家娘子说得这样认真,萧璟瑞顿时就皱紧了眉头,上前三两步,握住了她细腻白皙的小手:“娘子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她近乎哀怨地看着自己高高耸起的大肚子,心里很是惆怅。
可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全身而退,道义上说不说得过去另说,赵小熙这心里头,就已经够不是滋味了。
毕竟,凤弈鸣对他们希望牌恩重如山,又是送地皮又是送人脉的,他们哪能做过河拆桥的事儿哩?哪怕她心里头也盼着早点回到丰乐镇,安安稳稳过日子。
“那咱们也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呀!大皇子对咱们多好啊!”
“娘子放心,这边的事情,差不多都处理完了。”萧璟瑞怎么都不可能那么不靠谱,咋都不会在凤弈鸣危机重重的时候,自个儿躲清闲。
更何况,凤弈存的疑心病太重,起初怀疑的是凤弈鸣,现如今都疑心凤弈尘。
听说三皇子凤弈尘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甭管是在朝堂之中,还是在私下里,都被整得很惨。
甭管是大皇子还是三皇子,都不是啥好人儿。依着萧璟瑞的意思,最好他们二人鹬蚌相争让四皇子渔翁得利。
自从凤弈尘被当成了重点调查对象以后,他寝食难安。本来是不喜欢出来坐馆子的,奈何被凤弈存的人盯得如同锋芒在背,只好出来躲纷争。
眼瞅着满京城都是希望牌的商铺,他不管往哪里走,几乎都能碰到希望牌的员工。
早在偷了花名册当天,赵小熙就已经派人盯着各个铺子的情况了。一旦有什么大人物过来,立马汇报。
当她听说三皇子凤弈尘已经成了他们希望牌常客的时候,还有点儿错愕。
毕竟之前因为金世佳的事儿,闹得那么不愉快,没成想,这人竟然还到希望牌来消费?
难不成凤弈尘当真以为他们不晓得金世佳跟他是一伙儿的吗?得了,果然这些皇子里头,只有四皇子凤弈鸣是个重情重义的。
后来又听人议论,只说是凤弈尘在朝堂之上受了弹劾。皇上也不知道听哪几位大臣煽风点火,竟然把贵为皇子的凤弈尘,直接从朝堂撵了出去。
这可让他丢尽了脸面,朝中大臣个个跟红顶白、见风使舵,本来还有人愿意把宝儿压在凤弈尘身上,现如今是彻底没了。
这无异于又暗戳戳给凤弈存添了几分威风,赵小熙这会儿是彻底迷茫了。
之前呢,还觉着皇上是别有用心,是有大智慧的。可是现在,赵小熙只觉着皇帝老儿是个十成十的糊涂蛋,并且还是百分之两百的偏心眼儿。
其他皇子不是人了?就他凤弈存是个宝贝疙瘩凤凰蛋?
原本凤弈尘还是挺隐忍一个人,啥事儿都搁在心里头,这下被刺.激的都快疯魔了,成天跑来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