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好一会儿才散去,他能看清楚时,视野里已没有他们的踪影。于是他急忙沿着山路去找,幸好这里来过很多次,他还认得路。
很快,他转过了山怀,在树下发现了一个倚着树干远远坐着的人。赶上去,拨开雪来看。里面是一个夹着半截纸卷旱烟的老战士,微微向前伸出的左手仿佛在向战友借火。他
叹了一声息,继续往前走。快要到达山脚时,在山腰上发现了他们。远远望上去,他们缩手缩脚的,活像一只发抖的刺猬。因为不熟悉吐纳的法门,蹒跚了起来。不久他们拐进山
后的一块平地里。马鼎良随后跟进去。立即就在被修剪得很工整的树木前发现了一滩玫瑰一样绽放的血!树后是一所有暖气的瓦舍,那里传来了烧刀子的酒气。而树前的男孩仿佛
没了灵魂的空壳,搂着刚刚死去的女孩。
马鼎良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望起这片阴霾而冷漠的天,悲凉地想:“天该冷漠的……天若有情天亦老。”这么想时,天仿佛给了回应。回应一些被风吹得遥远的话——
“我们不如耕种吧,虽然不知道适不适合种土豆,但我看应该能种出点什么来,村子被袭击后,我们已经闲下来很久。”“嗯。”……
“大后天要接受狩灵师资格检查。”“结果会怎么样呢?”“不论结果怎么样,我只要你平安。”……
两个孩子接受了试炼之地的考验,历经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来到云山。来到了会师处,一个披头散发着的男子的前面。男子双手围在胸前,厚实的嘴唇抿成了一条阴寒的粗
线。
“请问,您是接引人吗?”男孩飞快而不无忧虑地问,没听到女孩在背上几乎要崩溃了小声地说:“是他……”
跨立着的男子抬起了深埋的头,扫视了一眼男孩,说:“是”。
“终于……”男孩展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回头对女孩说:“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