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懒觉的时候他在我身边挖鼻屎,我上茅厕他在我旁边挖鼻屎,我吃晚饭的时候他在我面前挖鼻屎………………不愧是一代奇人。
“岂有此理!”我的心脑都濒临崩溃,杀意浓。
不过,等到几天后,这种现象姑且就麻木了我的神经,我权当他是个隐形人,绕过他避开他就是。
“老大。”阿渊绕过可恶的隐形人,面无表情地问我:“什么时候吃饭啊?”
“天色不早了,择时不如现在。”我无视可恶的隐形人,吩咐阿渊去叫上其他兄弟。
这是从我伤愈以来第一次踏出临时租赁的宅子。
出门后,我们一路向西,缘于阿福打听到西市有间风味独特的食肆。
大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但大多数人还是行色匆匆,只因现在处于放工开饭的高峰期,氤氲在空气里饭香使人们食指大动,连偷鸡摸狗的盗贼都忍不住离开他们的战场,回家吃饭方为正道。
家,我又想家了,继母亲手做的藕片之美味至今无解,令我终生不能忘怀。
我的梦想是成就一番大事,尽管平淡无奇不适合我,但我还是挺羡慕这种充实生活的。
“想家了?”可恶的隐形人居然恰到好处地勾动我深埋内心的那根恋家弦,顿时为他增加了一些存在感。
当然还有讨厌程度。
真是可恶。
“别理他啦。”阿福拉紧我,我们都互相拉紧对方,前方一阵人潮潮涌来,这是因为我们来到了最繁华的地方,人流开始增多。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可恶的隐形人悠哉悠哉地尾随。
花枝招展的妓女不顾猥琐痴汉暗中的高难度揩油而上街揽客,或许她们是放荡惯了,此乃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