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授艺
李凌连忙解释：“老爷子，你别误会，你说你是要饭的，我以为你饿了，所以才去给你买的面包。怎么？不喜欢吃面包吗？”
李凌捡起面包，他可不想浪费粮食。
老者气的直拿那两根腔骨在李凌面前敲，嘴里还念念有辞，不知道是唱的莲花落，还是在诅咒李凌。
李凌还真没别的想法：“老爷子，你喜欢吃什么，我看能不能给你准备！”
看到老者这么耍横，李凌更加小心，现在的老人可是牛X的狠，一个不好倒地不起，麻烦可就大了。
老乞丐显然非常的激动，两根骨头不停地在李凌的面前敲打，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老头子是那种没饭吃的人吗？我只是要饭的，并不是没饭吃，你懂不懂这两句话什么意思？我六七十岁的人了，到这发廊要饭不是开玩笑吗？拿两块面包来搪塞我？看不起人是不是？信不信我立马犯病？”
“别……别……”李凌怕了，这老头怎么这么针对自己，好心当作驴肝肺，自己又没招他惹他，竟然用犯病来威胁，真是日了狗了！
“老爷子，你千万别动气，你说，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忙的，只要我能帮上，一定帮，成不成？”
“这话老头子爱听！”
老者将那两根骨头塞回褡裢，再次尖声尖气地喊道：“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出来接客……啊！”
老者的话没喊完，从楼下楼下房间里扔出各种内裤甚至于西瓜皮，直奔老者砸来。
老者一个不防，被一块西瓜皮正砸在脸上，气的胡子乱颤，指着楼上楼下的房间，跳着脚喊：“谁……是谁砸的我？出来……给老头子出来！”
看到老者身上挂着几条没洗的内裤，脸上还有一粒西瓜籽，刘兰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头，咱们这卖皮子的与你讨纸的也都算是下九流混饭吃，讨纸讨到卖皮子的门前，自古都没有。怎么？你想坏了规矩？”
说到后来，刘兰脸色冷了下来，别看她穿着妖艳暴露，可这一动气，却有一种别样的威仪。道是让一旁的李凌大开了一下眼界。没想到这个昨天还来饭店讨一百块钱‘快餐’钱的中年妇女，却有这么一面。
人不可貌相这话却是不假！
正跳着脚的老者一下子萎了，哼了一声：“老头子也厮混了几十年，只有教别人规矩，还从来没坏过规矩呢！今天我不是来讨纸，更不是找你们麻烦的。我是看这小子骨格清奇，实在是难得的贵子，所以进来沾沾香气。怎么？不行？”
老者这趟子黑白话说出来，刘兰知道，这老者应该是老江湖了。一般这种老江湖都各有各的道，不会伸过手，更不会坏规矩。
至于说李凌骨格清奇之类，难得贵子之类，并非是夸奖李凌，而是认为李凌是一个凯子，他之所以过来，只是想要从李凌身上弄点好处而已。
话已经挑明了，刘兰也要守规矩，不该她参合的就不能再参合。但是，只要李凌不出这院子，老头就绝不敢真从李凌身上弄好处，因为那样可是老头坏规矩。
老者也不纠结谁扔的西瓜皮了，指着李凌道：“小子，走走，咱们进你房里慢慢说，我可是要送你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
刘兰有些担忧地看了李凌一眼，李凌却示意她放心。
在这条街上厮混了那么久，虽然李凌对所谓的江湖没有任何的概念，却也见识过不少碰瓷套马的手段。这老头一上来就奔着他来，李凌心里早摆正了位置。
如果不是怕这老头粘手上，李凌刚刚就走人了。
老者走进房间里，打量了一圈后，撇了撇嘴感叹：“真是朱门美女臭，刁丝全靠手！”
李凌一屁股坐在床 上，一脸无所谓地道：“老爷子，这里可谈不上朱门，你要批判社会，做社会良心，出门左转有养猪网，右转有各种报社，再不行还有人类良心律师事务所。我看你是进错了门了吧？还有，我也是纯刁丝，也是靠手的，我怎么也算是阶级兄弟一伙的……”
“哟嗬？嘴巴还挺利索的！”
老者哼了一声：“你小子还别以为老头子是来占你便宜的。天底下要老头子占便宜的人多了去了，老头子还懒得去占呢！实话告诉你，小子，今天老头子是过来讨你爹李东风欠的债的，。”
一听到‘讨债’两个字，李凌心头一动，这些年，上门讨债的人多不胜数，一般都是他爹李东风在外面欠的嫖债，上门的全都是女人，像这样的老头讨债，却还是第一次见。
难不成是自己老爹在外面碰了人家的女儿？
“靠，老爹，你也太能作了，现在你跑路了，要我帮你扛着，只希望你那一枪别太准，要是多出个弟弟妹妹，我这辈子可就被你给毁了！”
一想到这，李凌态度一下软了，笑嘻嘻地道：“老爷子，你也别说什么‘讨债’不‘讨债’的，什么事咱们都可以商量着来嘛。我爹这人是不太靠谱，你说吧，是不是需要抚养费？放心，多少都可以谈。阿姨是刚怀上，还是已经生了……”
“生个屁！”
老头子气的老脸通红，一个爆粟敲在了李凌的脑袋上：“你小子脑袋里面都想些什么呢？呐，这是你爹写的欠条……”
等李凌拿到欠条之后，不由火大了，这老爹，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那是一张两年前写下的欠条，欠条上说，他去外地受到老头子热情招待，并给他付了叫八位KTV公主玩耍七天七夜的费用。
李东风过意不去，只好写了一张欠条，约定等老头子来燕京市，也给他叫八位KTV的公主陪他七天七夜，或者还给他相应的钱。如果他不在，就由他儿子李凌负责招待。
上面还有李东风的亲笔签名以及一个暗淡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