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妈个十八罪祖宗……啊呜呜……杀人啦,这有人生没人养的杂种打老人啦……呜呜……快来救命哪,老娘今天没活头了……啊……呜呜……”
老太在地上撒泼打滚,哀嚎谩骂,但疯狂的老头虽然暴跳怒骂,却知道害怕,根本没胆量上前拼命了。
我叼着烟又走到了两个小崽子面前,两个臭小子心里害怕,战战兢兢地畏缩着直向后躲。我一一提起他们瘦小的身子一人赏了一顿大耳刮子,扔下接着又向老头走去。
老头魂飞魄散,脸色煞白,一步步仓皇后退。豆豆更是尖叫着扑过来,不管不顾地挡在父亲面前。
我冷笑着一步步向老头走去,此时围观的人怕又有了二三百人,这些人没人上前拉架,却都一齐拍起掌来。有人高叫,“打!打死这个老杂种……”
老妇和两个儿子挨打,这让老头好战的痞性并没有被激发。起先他们欺负的可都是老实的街坊邻居,现在分明是遇上了不计后果的大流氓、魔鬼,老头愣在原地也不骂了,在众人齐声喊打声中,他腿都挪不动了。
豆豆吓死了,她痛哭流涕,面向我扑嗵跪下,死死抱着我的大腿不让我走向老头,嘴里楚楚可怜地哀求道,“李三兄弟,求你不能再打了,都怪姐不懂事,惹了大祸。呜呜,姐给你赔罪,求你大人大量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我叼着烟,懒得理这个淫荡泼妇,冷冷地瞥了一眼再不敢跳脚大骂胡乱猛砸的老头,便不屑再理会这一家混蛋,又旁若无人地打开电锯开始切割钢管。
李三石?!
围观的人群交头接耳,难道这牲口是大流氓李三石?!
“李三石”这三字是一味药,豆豆刚才其实说的是李三,但老头在老太的号哭声谩骂声中却听着的是李三石。
于是就象是吃了一味老中医开对了症的中药,瞬间不敢跳脚了,老妇也不敢再哭骂了,一家人脸上带着仓皇,迅速偃旗息鼓,老俩口扶着两个头上起了大包的小伙子灰溜溜地返回烟店去了。
棚屋内的许雁心里那个爽啊,她没想到今天这事就这么结尾了,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徒弟的崇拜和信任啊。等到外面都没动静了,她战战兢兢地伸出头左右看了一眼,见我切割完钢管,又拖过焊枪滋滋响着一团焊花飞舞干得正欢,便鼓足勇气也走了出来,先在我撅着的肥腚上不为人知地踢了一脚算奖励,见围观人群都看着我们,吓得又仓皇逃回棚屋。
我不理会人们的围观,聚精会神地施工。
师母刚才这一脚在别人眼里是教训徒弟打老畜牲,其实徒弟我心里甜透了,我们的心贴得是更紧了。围观的人感到无趣,这才渐渐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