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声不吱,“咔嚓”一声将我铐了起来。
小岛嗓子眼里却嘶鸣低吼着,在等待我的命令发起进攻。
路戎匆匆走了进来,他在伸手到腰里掏枪,我大吃一惊,赶紧惊叫,“小岛跑啊……快跑啊……”
小岛遵令箭一般窜了出去,钻进铁道边的灌木丛瞬间就不见了。
我被戴上黑头套,带上车晃晃悠悠驶了约一个小时,凭感觉我知道车子在市内转悠了一大圈后,又转回了天都港。我原以为路金锁、路戎会派朱九桶弄死我,可他们却将我关进了某座大楼的地下室内。
取下头套,室内强烈的灯光刺激我睁不开眼,只能努力眯着却无法看清室内状况。
强大的光晕背后,一个公鸭嗓子嘎嘎响起,声音阴阳怪气。
“欢迎欢迎,呵呵,三石先生,您是贵客,别来无恙啊!”
我努力眯着眼,虽然看不清楚,但我知道这是朱九桶。它牲口穿着港口保安的黑色制服,叼着烟人榜狗样地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当年我们曾数度交手,现在老子落他手里了,也难怪他声音那么兴奋。
虽然已成阶下囚,但我对他仍很不屑。
“嘿嘿,会说别来无恙了,有进步啊。朱九桶,当初你爹教你做人,你打破他的头。你妈送你上学校,你打断了老师的腿。你连名字都不会写,就别文绉绉的装文化人了。老子睡了路局的儿媳,你不就想弄死我么,还不动手你等啥,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朱九桶起身,围着我转了两圈,依然嘻嘻乐着,象看着猎物一般看着我,“李三石,这个兄弟认账,跟你比老子是泥腿子。所以,老子连做梦都想弄死你,可路局他老人家却有新想法了。”
“新想法,想怎么折腾老子?”
“呵呵,老人家够狠。一会医生会给你打点好东西,是啥呢,嘿嘿,你这辈子怕就离不开那东西。呜呜,路局到底是高人哪,我咋就没想到呢,其实杀人是最低级的,你说是不是。有了那东西,你这辈子活得就连狗都不如了,哈哈哈……”
“毒品?朱九桶,做人不要不讲道上规矩。你知道一旦注射了那东西,基本老子也就死路一条了,想戒掉都难。你我斗了许多年,我们还算有点默契,没有伤天害理。现在你敢这么下手,如果你不弄死我,就不怕老子临死前拿你当垫背?”
朱九桶并不怕我的威胁,他知道此时老子的威胁是那么无力。他挥一下手,便走出地下室。几个穿着黑色保安制服的人将我吊了起来,轮流用鞭子抽打,等我被打得奄奄一息,才将我放下绑到铁床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来,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针筒,我知道完了,可我已经无力挣扎,身体被打得连扭动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