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想明白这些问题,现在我是唯一掌握宋军与徐炳青暗中来往信息的人,如果我直觉不错,巨大的危机、甚至是杀身之险,正在向我逼近。
而我也准备利用这个时机,帮李枫云、李珉母女俩铲除潜伏在身边的最大一颗雷。即使动不了他,最起码也要让这母女俩知道宋军的底细!
地面雪有腿肚子深,12月4号傍晚时分雪终于停了。但5号那天寒风呼啸,滴水成冰,到了晚上风力有七八级,气温更是降到零下十三度。
夜静人寐,寒风肆虐下的公司大院一片静谧祥和。晚上巡视完仓库,我晃悠回宿舍,关上门、熄了灯,作出就寝的假象。然后悄然打开后面的窗户,轻轻翻出屋,顶着寒风上了戴院的屋顶,猫在天窗边的天台小屋里。
拱顶和瓦檐上,堆着已经被寒风吹硬的积雪,黑暗中透着白光,纯洁无瑕,纯净的白没有一点瑕疵。寒风砭骨,繁星满天,但那星光孤寂清冷,呼啸的狂风横扫着仓库各个大院、库房。只有那只大白猫,它与戴院众人已经不再陌生,此刻静静地卧在我旁边,还沉沉地打起了鼾。
天台是公司大院的制高点,高高的围墙,高大的库房,隔壁巨大的家具厂,都一目了然。更重要的是,这里可以直视我住的小院和我宿舍的门口。仓库值班室透着点点灯火,院内树木、青竹都变成琼枝玉树,随风摇曳,冰凌、积雪簌簌坠落。
远处的家具厂灯火通明,机器在寒风中欢唱。但办公区、仓库区寂寥、冷落,除各库房值班岗亭内的保安,整个大院全都进入梦乡。我就象一个幽灵,紧紧裹着羊皮大衣,戴着厚厚的棉帽,孤向一人蜷曲在戴院的房顶平台。
身为老板一家“狗腿子”和贴身保镖,我从没有窥探人家隐私的想法。但这几天在万籁俱寂、星光清冷的寒夜,躲在这里能仍能清晰地听到厢屋内的动静。
宋军就是一头公驴,最强悍的是他的耐力。一般晚上带着小酒,他和李枫云的夫妻生活会持续整整两个小时,每每让董事长李枫云撕心裂肺地呻吟,连老子这个十八岁的少年都自愧弗如。
凌晨六点左右他必醒,这时通常会传来李枫云睡意朦胧的不满、嗔骂声,那是宋军在强上她。这种晨炮一般会持续到七点,整整一个小时。然后夫妻二人事毕小歇一会起床,开始一天的劳作。
对他这个年纪的人而言,如此密集的床事,如此超级强悍的忍而不发的耐久功夫,都让我大受教益,也不得不赞叹当初的李枫云果然好眼力。宋军性能力超常,心思只用在女人身上,却能生下宋愿这样的泰北枭雄,世事难料,着实让人费解。
如果李枫云要知道我和骞小兰经常躲在她家的屋顶,窥破了他们夫妻生活的所有秘密,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中年艳妇为了脸面,可能要攮了我俩。
幸好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秘密据点公司谁都不知道,甚至连李枫云和李珉都被瞒在鼓里!
由帽子盖着脸躺在地铺上打了一个盹,大白猫突然醒了,我抚摸一下它毛茸茸的大脑袋,已经感觉有一股强大压力。我的神经绷紧了,人陡然清醒、紧张起来。起身伸头到天台的围墙外,寒风如刀一般无情扫来,脸上刀喇一般生疼。
顺着尖顶的斜坡向下看去,寒风扫荡之下,屋顶雪雾纷飞,仓库朦朦胧胧,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