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靖说,“我二弟也这毛病,被我妈逼着回来过年,一脸马列主义。”
林音聊了一会,看了一下表,到侍候女儿丫丫睡觉时间了,约我们几人明天晚上在她家喝酒,就回去了。
“过年真没劲哪!”室内一冷清下来,李秋月感叹道。
两个丫头垂头丧气的样儿,卢靖是失恋,正在痛苦期,没法劝解。李秋月是为躲避继父目光骚扰,我刚要调笑她,她自己却说起心里烦恼。
原来母亲嫁给场长后,虽然有了名分,场长对她带去的三个孩子也挺好,但也成了个幸福的老妈子,现在要侍候一家七八口人一日三餐。李秋月眼不看心不烦,她恨的是这个老色鬼对她是一直贼心不死,那色眼象刀子似的总偷偷追着她。弄得她坐卧不安,干脆逃之夭夭。
李秋月身为公关部长,最会开导人,“靖靖,有些事,笑笑就行,别太认真。有些人,认识就好,无需在意。”
卢靖嫣然一笑,“我当然知道,可从中学到大学谈了几年,心情还是很恶劣。”
“心病还得心药治,要不小妹给你拉一个皮条吧,市级机关的吧,北京人大毕业。”李秋月搂着卢靖道。
卢靖显然是被蛇咬了,“别别别,这辈子再不惹机关干部。”她在李秋月怀里捅了一把,“来上劲了,先把自己嫁出去再来乱操心。”
李秋月惊叫一声,又叹道,“唉,我现在不想谈。你们不知道,当初在北京三里屯,我和老板初见面,我们在酒吧谈了一晚,那时我就发誓跟着她干。老板不把自己嫁出去,我就一直陪着她。”
“要我说卢姐你嫁军人吧,这些人可靠,但缺点就是两地分居,有了孩子后麻烦更多。”我试探着道。
“小家伙这主意还真靠谱。”李秋月高兴得一拍手,说得很直接,“嗨分居怕啥,我们这类人太忙了,真要天天腻一起还事儿多。孩子让你老妈带,这也不是事。我和舰队、基地、后勤机关的人熟,要不我给你介绍看看?”
卢靖和李秋月都聪明伶俐,对我李三石的小心思更是了如指掌,李秋月看着我,“石头,你不会想做媒吧,是张局长儿子张军?”
“对,北京对子对抗团连长,二十七岁,合肥解放军电子工程学院本科毕业。一米八二,眼睛近视。”我干脆直来直往。
李秋月点头说,“这小伙我见过一次,真不错。张局长忠厚长者,儿子培养得不错,我看行!”
卢靖没表态,但也没拒绝。一包花生米也吃光了,两个丫头这才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