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的人不可能用这种极端方式提醒我,荆拥军、柯云露的人只会要我的命,那么再有一方便只有那个“老板”的人了!
假如是那个“老板”的人,三年前那次惊天动地的事件,这个ZS集团的保护神下了狠手,帮着李小小整垮了李枫云与李珉,他们何曾手软过?现在为啥要警告我离开莱东,并对我手下留情呢?
过去这三年,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扑朔迷离,云里雾里,现在还无法揭开这些谜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随着我李三石来到莱东,现在北坡乡这个当年李珉、陈越最后的落脚地,已经再度成为各方势力关注的焦点!
室内闷热,坐在炕上一根未吸完,老板娘果真亲自抱着一台白色的新坐扇累累巴巴地送过来了。
“哎呀咋用您亲自拿,叫我一声就行了,谢谢老板娘。”
看着她红朴朴的小脸,我心里略带敬畏,嘴上客套一声。接过电扇换上,插上电便无声地旋转起来,一股凉风顿时令我感觉凉爽些。
“燕子说来了个噶头佬,嘻嘻,你又不象来赌的,小丫头自然以为你是冲着姑娘来的,别见怪哟小弟!”
老板娘调笑着,一屁股坐在炕边,还顺手拿起黑白电视顶上一个巴蕉扇晃悠着。我还没从血腥惊魂中缓过神来,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想一想,刚才那个叫燕子的服务员是推销姑娘,这老板娘也没走的意思,难道也是这套路?心里烦躁可又不敢赶她走,便没接她的话,将电扇对准她吹。
她笑看着我说道,“呦呦,挺会照顾姐姐的么。”
我看着她道,“老板娘,刚才有人被剁了脚,切了手指……”
“活该!我最恨出老千的。”
老板娘说得风轻云淡,语气很不屑。
见我诧异地看着她,又柔声说道,“这个陈超号称潍州赌神,过去半年约赌四场大的,赢了七个老板四百多万,钱用麻袋装。人怕出名猪怕壮,姚老板咋天是专程从省城赶来的,就是要会会陈赌神,分明来者不善。陈超还不知死活,你说他不是活该是啥?”
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入了行你就得认命。
老板娘说起“姚老板”三字时,语气分明有一丝敬畏或其它什么,这让我直觉这个来头很大的姚老板,或许就是桃花坞的背后金主。在这个偏僻的荒村野店内营造一座赌窟,与乘船到公海上赌博一样,都是职业赌棍们规避警察监管的通常套路!
见我将旧电扇电线缠上,准备帮她送回去,她翘着小脚上的白色凉鞋晃悠着,摇着手里的扇子说道,“这个不用送回去,先放在这。嘻嘻,等大兄弟你走了,我再留着骗别人呀。”
“留着骗别人?你这也太直接了吧。”
我坐在炕桌边,忍不住苦笑,也略感局促。
“你以为呢,嘻嘻,一般住我店的人,对这些都不太讲究。”
她抿嘴咯咯笑,话和燕子一样说得理直气壮。
我明知故问道,“那讲究啥?”
“当然是讲究安全哪,讲究赌要大酒要够劲够过瘾。我跟你说哦,齐都、潍州、莱东三市的有钱人,北京、省城、天都的大佬们,很多都开着车来我这荒村野店,图的就是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