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雁低下头,拢一下秀发到耳后,嘴里局促不安地撒娇道,“哎呀别胡说了,姐真的只是感谢他你咋啦?真的就一次,石头求你相信姐好不好么?”
这一声“好不好么”拖着尾音,直往我心里钻。我瞬间想起当年赵小亦婶子对两个老土匪撒娇时
我坐在她身边,刚才用力过甚,现在才感到伤臂阵阵抽痛。但我捧着她的脸吻着她,小声说道,“师母,活在人家的刀口上,我们是师徒,可也是姐弟、爱人,你也不要太为难自己。找到可心的你就嫁,不管咋样我真的不怪你。”
许雁蜷在我怀里,闭着眼睛吻着我道,痴痴地道,“唉三年多啊,终于等到你石头,姐都绝望了这刚有盼头……不准生气,你生气姐还咋过啊……”
“下头房柜子后面那门通院后么?”我问道。
许雁怔了一下,说道,“通啊,那是我准备的退路。土坯墙上开了门,里面装了铁门保安全,处层用碎坯垒好糊上泥巴,万一有事打开铁门外面一推就开,好带娃们从那逃命……咋了,有人盯着我们院子?”
我点点头,道,“我们被人盯着,车子在村南加油站边树林里,就从后门悄悄走。”
许雁紧张地道,“一会天象是要下雨,那干脆我们先去春花家里,她家在东边新村南角,有小路通金马桥。”
“他们可靠么?”我问道。
许雁说,“春花男人大柱子是老王徒弟,一家三口都去春花家替老人陪床去了,我和老王都有钥匙,平时替他们喂喂猪。”
我又紧张地问,“王大哥会不会开车?”
许雁不屑地说,“这咋说的,走南闯北做生意的能不会啊?他自己就有一辆农用小货车,利落着呢。”
现在的小岛对男女香艳情事已经不感兴趣,它早就走出去了,只有小奶狗一直在我脚边绕来绕去。我们又腻歪一会,把许雁哄好,我就抱着小奶狗走回到院内。许雁抹不下面子,装着收拾细软躲在室内不敢出来。
院里孩子们已经洗完了,宋京、李瑞正四处寻找小奶狗,张婶、张琴费力地将三个小人吸引在桌边,这才给我们留出了这点滴偷欢时间。
我不敢看张婶、张琴的眼睛,坐到桌边拿起烧饼啃了一口,怕许雁难为情,我又让张婶请王木匠过来吃饭。王木匠双臂都伤了,一个人根本没法做饭,可张婶回来说,他已经到外面的小店吃过饭了。
雷声越来越近,风儿也越来越大,院中槐树疯狂摇晃着发出呼呼啸音。傍晚的闷热一扫而空,我们刚匆匆吃完饭,铜钱大的雨点便从天而降,砸到棚顶上“噼噼啪啪”直响。
众人仓皇转移到屋内,雷暴雨便骤然来临,闪电不时划破夜空,不时将小院照得惨白,跟着雷声便震耳欲聋地炸裂!
王木匠披着雨衣也走了过来,张婶快速收拾妥当,许雁给每人都准备了一套上车换上的衣裳、鞋子,好上车时再换上。张琴则用塑料布将我的伤臂、小岛全身都裹了起来,她脸红红的,不敢看我的眼睛,嘴里一再交待我一定别沾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