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主没理会我说的啥话,她媚眼如丝,柔情似水,起身围着浴巾走进卧室。宣言性冷淡的这个女强人分明被打开了身上的某个摁钮,这是一个绚丽的夜晚,我们梅开数度,最后累得瘫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电话突然惊天动地炸响,把我吓了一跳,一下子就醒了。看一眼腕表已经七点整,原来是服务台的叫醒电话。抬头左右瞅瞅,我是睡在自己的房间内,而且身上穿着裤衩背心,根本不象曾经颠鸾倒凤过的样儿!
咋夜历历在目,眼前怎么会这样,难道咋夜那香艳的一幕都是一个绮丽的梦?这念头让我毛骨悚然,感觉莫名其妙。
洗漱完到二楼餐厅桂花厅,只见到沈阳一个人,李秋月和赵一龙都还没下来。沈阳说张总凌晨五点多就出发了,省房总公司开完会,接着要去欧洲。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张总还说啥?
沈阳热情招待我们早餐,还主动提醒我道,“张总说,马文好的银行贷款问题你可以答应他。其余一概不能答应,不准当东郭先生!”
是“不准”而不是“不要”,张公主已经把我李三石当成她的人!
赵大和尚和李秋月也一一下来了,大和尚精神饱满,而李秋月却喊头晕,连早餐都没吃几口。从李秋月的抱怨中我才知道,咋夜这两个尤物竟然睡在一个房间,沈阳与李秋月说了一晚上话,李秋月连啥时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临分手时,李秋月与沈阳热情拥抱,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闺密,一付依依惜别的样儿。沈阳一直将我们送上车,沈玲和陆春艳坐在车上,沈玲嘴一撇,“老天,咋晚你们住这啊?”
“切,人家是大国企老板接待,自然要超五星级的。哪象我们小可怜,高老头抠抠索索的,家里还一股难闻味儿,也真是的!”
倒是陆春艳小嘴里叱了一句,一脸不满,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告别沈阳,我们驾车离开齐都,一路上我怏怏不乐,感觉这趟行程莫名其妙,双脚象踩在棉花上一般,一点不真实。真是给马三爷当苦力了,除了他的事,其余的事似乎一件都没办成。
而李秋月一直睡,只到车到了北山镇矿办院内才委糜地抬起头,嘴里烦躁地小声嘀咕道,“跟追命似的,看来马某人真的快山穷水尽了!”
原来马三爷的三菱吉普车正停在停车场上,这老东西一直在镇办等着我们。
我和李秋月只得陪他在矿办坐一会,我带着歉意将找张公主通过沈阳讲的说了一遍,即可以帮助联系贷款,以红莲集团下的土地和度假村所在石门咚这两块地皮的三十年经营权做抵押,否则一切免谈。
这分明是又一道绳索,但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在北山一言九鼎的威严汉子竟然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大出我和李秋月的意料。
“石头,你救了为兄一命哪!”他握着我的手,劫后重生一般,就差叩头下跪喊亲爹亲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