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紧张嘛,只是说可以,我这个新官吧理旧账。”
“那就谢谢陈镇长了,希望镇里能依法将酒厂经营权还给我们。”
“酒厂原来是一个姓于的女的在经营,基本就没赢利,现在的酒厂由于镇上在过去三年投资巨大,已经远远超过你们原始投入的那点。现在它的性质属于镇办企业,这权属不是很明确么!”
“陈镇长,我们几人和天都公司共投入七十万块,那可是1985年。”我不得不提醒她道。
她直接怼了过来道,“天都公司早已经不复存在,再说它的法人李珉几年前就畏罪自杀了,党和政*府不追究她已经是法外开恩。当初天都公司的投入,权益应当由现在的ZS木业继承,与你应该无关。而且不管是哪一年,你们共投入七十万,这是不会错的。”
我反唇相讥,道,“泰东装饰家具集团是原天都公司的所有者,它只是将原天都公司的家具产业卖给ZS集团,其余权益与ZS木业没有一点关系。不管李珉是不是畏罪自杀,当初天都公司的投资权益,只能由原董事长李枫云继承。而且,当初李珉就已经出具法律文书,我代表她持有天都公司对酒厂的投资权益!”
“唉,越说越复杂,说得我头都大了几圈,你可真是难缠哪。浪费了我一中午,油盐不进。”她打了一个慵懒的哈欠,无奈地道。
坐在她对面的我,嗅到了一股啤酒发酵后的酒糟味。我见她一付不耐烦态,便问,“陈镇长,要不今天就谈到这?”
她抬腕看了一下表,烦躁地道,“李先生我是一镇之长,时间很宝贵。你扯这些陈年古账没啥用,原始文件都找不到了,要我说还是看现实吧。酒厂镇上经营得很好,这已经是事实,就摆在那,谁也推翻不了。你当初投资三十万,解决的办法有两个。”
“您请讲!”
“第一,按照法律承认你的投资权益,重新明确占股比例,享受长期分红。第二,在享有上述权益和同时,你还可以加入酒厂,担任酒厂的副总经理,你看如何?”
“陈镇长,我不同意你的两个办法。”
“那你还想咋样?还是坚持要打官司?”
“看来我们分歧较大,既然你认为陈年旧账理不清楚,那还是交给法院来梳理吧。”
“呵呵也行,但你应该知道,法*院也是在政*府的领导之下,按照管辖权,你这样的小案应当由区法院派出法庭来审理。那就这样吧,改日我们请法庭审理一下。不过话要说在前头,法庭审理判决后,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再闹!”
“这怎么能叫闹呢?不过谢谢陈镇长,我看就不劳驾镇法庭了。此案也涉及到区政府的某些领导,因此我会按照诉讼法规定,向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
陈镇长怒了,她敲敲桌子,道,“李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被劳教过两次了。不要太轻狂,事情还没办就已经对准区里领导了,你这不嫌事大啊,这做法你会吃亏的!”